“您尝过缅夏郡的桑卡蒂酒吗?我敢说没有一位优雅的女士可以拒绝它……”
优雅的女士?哈,可真是油嘴滑舌的男人。
“嗯,来自那里的商旅团路过温德堡时,进贡了一些,不得不说,缅夏郡真是个物产丰饶的好地方……说实在的,他们那里产的布料颜色绚丽极了……”
也许凯瑟琳把她放在吃喝玩乐上的心思分一半给政治,她这个女王当的也不会那么糟糕。
“亲爱的凯瑟琳,如果我能这么称呼您的话……您真应该来缅夏郡瞧瞧,来我美丽的故乡,我会做您真诚的向导……”
如果在路上不会被盗贼追杀的话,那的确是个度假的好去处。
“德拉科,我会去的,也许并不会以君主的身份……”
野猫求偶时的骚味都比这好闻。
房间外,凯瑟琳和她的客人聊得火热,伊莉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蜷着双腿缩成一团。她抱着膝盖,双手的镣铐牢牢锁住她的手腕,中间的锁链竟然也是纯金做的,她盘算着卖出去能值多少钱,够不够买外面那个来自缅夏郡的话唠小白脸贵族一夜。
凯瑟琳就爱听这些甜言蜜语,伊莉丝无比清楚,但她最讨厌讲这些甜腻到恶心的话,尽管她为了哄凯瑟琳绞尽脑汁讲过无数遍。
贵族就是这样虚伪。她敢打赌,德拉科来觐见凯瑟琳决定没安什么好心,要么是为了权力,要么就是为了美色。
伊莉丝心想,凯瑟琳如果为了气自己,真的让他得逞了,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这也许就是蠢货的思维吧。
她正气闷,凯瑟琳推开门,脚步轻快地跃了进来,轻轻关上门,看也不看角落的伊莉丝,径直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耳坠,笑吟吟地说:“德拉科的绅士举止或许能让你有那么一些惭愧吗?”
“事实上并不,我的女王陛下,他只让我感到作呕。”伊莉丝冷笑一声。
“呀,你这么说只让我觉得你可怜。”凯瑟琳叹气,为自己换了一副耳坠,她转过头来看向伊莉丝,说:“贱民终归是贱民。”
她今天盛装打扮,光彩照人,清纯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傲慢,从胸口跳出来的红宝石项链与周身华贵闪亮的首饰为她更添一份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