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吊了水,退了烧就回家休养了。
过了几天,他又要开始跑通告,尤其是唐导的电影也要开始跑宣传了,之前贺导那部电影,他是男二,能够躲得过去,不到场宣传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唐导的这部电影郁星河主演,他肯定是要参与路演的。
还有各种综艺。
楚非年只接了詹禹的一部电影,其他的都没接,她闲来无事就翻詹禹给的剧本,偶尔也会陪着郁星河一起去跑通告,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两人的恋情,对于两人一起出现也并不意外。
甚至还会有节目导演来找她合作的。
虽然确认了关系,和对于楚非年和郁星河来说,两人之间的相处和从前相比变化并不大,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变长了,楚非年多了一个人形靠枕。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郁星河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她那边走。
等楚非年抬眼看过来,朝他笑了一下,他的心情就肉眼可见的欢快起来。
“有没有姐妹给哥哥p条尾巴的?我都已经能想象到此刻哥哥的尾巴晃得有多欢快了~”
粉丝叹气。
越是靠近年底,时间好像就过得越快。
十二月底,跨年这天,郁星河受邀参加跨年晚会,这算是今年他第一次在舞台上唱歌,之前昏睡了大半年,醒过来后,演戏跑通告,倒是真的没有正儿八经再唱过歌。
即便网上对他的演技如何褒贬不一,可在唱歌这件事情上,郁星河真的没多少黑粉。
“唱歌?”楚非年看着贺昭,又看向那边等待最后彩排的郁星河,道:“我不会。”
“就一句。”贺昭道,将手机递到她面前,“星河的歌,你只要唱这一句。”
他看着楚非年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索性道:“实在不行你也可以不唱,等星河朝你伸手的时候,你上去就行了,看着他,只需要看着他,这个总该会吧?”
“只能看着他?”楚非年皱眉,看了一圈看台,“这么大的会场,我想看看其他地方。”
到时候全是人,拿着荧光棒,她站在台上一定能看得更清楚。
贺昭一咬牙,“可以,但你至少看星河一眼,行不行?”
这个是瞒着郁星河的。
等郁星河彩排完就去了后台,楚非年一边等他,一边带着耳机在听歌,耳机了一直单曲循环着郁星河今天晚上要唱的那首歌。
他今天晚上有三首歌要唱,都是他自己的歌,只有这一首歌是一首情歌,也是他写了这么多的歌里,唯一一首情歌。
前年这首歌在各大平台上架的时候,销量并不好,可以说是整个专辑,或者说郁星河写了这么多的歌里反响和销量最差的一首歌,连带着滤镜的粉丝都说,“歌词写的很动人,就连歌名都让我很心动,前奏旋律响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谈一场恋爱的准备,结果哥哥一开嗓,我只想说:去nmd恋爱,我宁愿注孤生。”
不少粉丝表示,差点因为一首歌从女友粉变成了事业粉。
只想看着哥哥搞事业,再也不想和哥哥谈恋爱了。
搞事业的前提就是,哥哥不要再唱什么情歌了。
这一次节目表演名单一出来,粉丝们看见郁星河的列表里又出现了这首情歌,反响也是各不相同。
“我有点害怕,我最近真的遇到了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我到底该不该听这首歌。”
“别听了姐妹,难道你想让你心里那头小鹿当场撞死吗?”
“其实或许可能大概我们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毕竟他最近不也谈恋爱了吗?说不定能给我们不一样的感觉呢?”
“反正我单身主义我不怕嘻嘻嘻。”
“最好是哥哥一唱这首歌能把他自己的爱情给唱没了,我就开心~”
“……”
底下还真的有不少唯粉艾特楚非年的,让她赶紧去听郁星河这首歌,最好是听完就失去恋爱的感觉,然后分手。
这件事情后来还被搜集到了#为了让爱豆单身各家唯粉们的骚操作#话题名单里。
没想到楚非年还真的回复了这些艾特,直接在微博上分享了正在听的歌,可不就是郁星河那首能让人心中小鹿直接撞死的情歌吗?
“听了这首歌都没分手,确实是真爱,我输了。”
楚非年翻看着那些评论,脑海里不停回想着歌曲的旋律,她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抬头发现郁星河还没有出来,才朝贺昭问了一句:“星河还没出来?”
“你要不要去看看?”贺昭正忙着,于是朝她道:“说不定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那我去看看。”楚非年应了一声,抬脚往那边走。
等她到了后台的时候,余光瞥见一道眼熟的身影从拐角消失,她脚步一顿,侧脸看着那边,眉心微微蹙着,正思考着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郁星河从休息间走了出来,看见她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往楚非年看着的方向看去,很快又收回视线。
“是不是等的太久了?我的错,耽搁了一会儿。”郁星河抬脚走过来,朝楚非年问道:“你不是想吃烧烤吗?我让小高去买了,应该快回来了。”
楚非年收回视线,看向他,见他脸上的妆还在,问道:“你的妆怎么不卸了?”
“反正晚上就要上场正式表演了,也没多久了,就不卸了,待会儿补补妆就行。”郁星河道。
楚非年点头,转身和他一起往外面走,两人并肩走着的时候,楚非年瞥见他后颈贴着一块膏药,眉头就皱了起来,伸手去碰,“你脖子怎么了?”
“没什么!”郁星河身体僵了一下,甚至有点想要躲开楚非年手的反应,可他克制住了自己躲闪的动作,只是僵着身体,“有点僵硬,挺不舒服的,贴着膏药就好了,等忙完了这阵去做一下推拿,我这也算是职业病吧……”
他开玩笑似的朝楚非年道。
楚非年用指腹在那片膏药上摩挲了几下,膏药的表面并不顺滑,隐约好像里面也有什么东西,摸着有点硌手。
“以后小心点。”楚非年道,她收回手,没有再往他颈后的膏药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