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lak-sathath!”
不对,不对。
“犹格·索托斯nafl'fthagn!”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你的仆人召唤着您。”
不对!!!
x年x月x日
“新来的家伙,是不是有点古怪?”同在一个副本中,相识的人用手胆怯地指着树荫下的馈赠者。
脊背上,水泡鼓起又破裂,它正拱食着昨晚仪式借用的土地。“这不是很正常么,你想太多了吧。”无论看几次,都违和且恶心。
昨晚的它表示需要几天消化仪式所得,也就是说,属于自己的仪式,才刚刚开始。
兴奋了起来。对于纠正,对于正确的认知。
“啊啦,这孩子大概是开窍晚,一旦专注起来不是很行么。”
“…我们也只是做了一点点的工作,毕竟是身为父母的职责,您不要再夸了…”
两亲各从一边挽住自己的臂膀,摆出前所未见的热切笑容,招呼上门的宾客。
厮混在同一副本的人登门拜访,乞求成功的捷径。
没什么好隐瞒的,正值摆脱馈赠者的良机,带上这群求知欲旺盛的工蚁参加仪式。
属于我与祂的,正确的,仪式。
x年x月x日
一轮新月升起,森林中是一片丰饶的堕落大地,森林孕育出的子民向您致敬。
白色的吸盘悬挂在遥远时空的一侧,乳汁一样的黏液淅淅沥沥滴落。工蚁们发出尖细的喊叫,性器官收缩,膨胀,酸痛地开合着。
弥漫臭味的躯体相互交盖,赤裸的皮肤蒙上酸涩的汗水。呻吟,摩擦的双腿,眼球骨碌骨碌地凸起,朝两边翻去。
对,没错,尽情交媾吧。将富有生命力的种子撒在地脉,或者埋藏于母体深处。等待这一切的,是至高无上的amp;¥(!,祂或被这一幕吸引,投来无意识的一瞥。
为了保护反复摩擦后溃烂的肉块,越来越多的毛发从交合出喷涌。带着羊水,湿漉漉的黑色毛发,绮丽地包裹住贡品们的身躯。
多么迷人的景象,毫无疑问,自己才是走在正确道路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
不要停下,一次又一次,重复生命的繁衍行为。在究极的尽头有你们渴望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字呢?就快看清了。
“去,叫来更多的贡品。”对颤颤巍巍完成了蜕变的第一只成品下达指令。果然仪式还远远不够吧,带来的尽是些下等品。没有毛发覆盖的赤裸皮肤,只有一对眼珠和四根肢条镶嵌的身体,孱弱,不足。
雌性作为备用品暂时收在了一边。
x年x月x日
出人意料地顺利。
溃烂的伤口散发出美妙的、玉米腐烂在仓库阴冷处的气味,裂开小口的阴道中,白色眼珠向四处张望。时机已然成熟,将化为触手的发丝戳入拥有竖直朝外性器的躯体,在密密麻麻的小孔产下白色的卵。
阳之存在是世界狡猾而邪恶的平衡,用其作为养料,为阴与阴的完美结合补充必备的能源。
雄性们发出激越的悲鸣,向祂献上最后的敬礼。被侵蚀得满是空洞的皮囊中,无数遍布黏液的白色幼虫爬出。
祭祀中,其中一只雄性似乎格外激动,它叽叽喳喳地叫喊出意味不明的词语:‘我…父亲…生养…孕育…痛苦…求…求…你…’
父亲?那是什么?
痛苦?怎会呢?
为祂献身,却不感受到荣耀的异端。这么想着,加快的侵蚀它的速度。
为了这有价值的牺牲而欢喜,副本燃起了炫目的雾气,砍杀不尽、习以为常的昆虫细看之下竟有不可思议的美感。
凝结了智慧结晶的绿色眼球悬挂在半空,是错觉吗?
不得已打扰了成茧状态的馈赠者,在通往amp;¥(!的道路上,刚上路、经验不足的自己确实扔需要一位经验丰富者的指导。
将这不思议的景象与馈赠者说了之后,他十分开心。超出预期,超出预期。他的口中念念有词。
啊啊,当然没有忘记,用发丝挡住它向外看的目光。被水光粼粼的黑色毛发覆盖住,正无休止交合、融为一体的可爱牲畜们,正处于发育期最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被打扰。
阿撒托斯,万物之主,从未听说的词语,但我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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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馈赠者富含不思议力量知识的补充,天边骨刺和胶状物重重迭迭的形象更加分明起来。镶嵌于正中的单眼在吸取足量的可怖后,颤抖着,尖锐地嘶吼出匍匐而至的杂音。
脑中的字迹越发清晰。
“耶!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千万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终于,念出了酝酿已久的祷词。啊啊,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明了一切呢?
是您,我亲爱的母神,旧日支配者的主母,修复、诞生、收取、返还,您才是宇宙法则的唯一真理。
“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是的,要向祂求得通往根源的道路。
x年x月x日
“您…终于到来了…我等待已久的伟大之潘神,月之镜守护者,田间潜伏者。”哪怕只是一个虚影,神圣的光辉依旧溢满到承受不下。
咩咩叫着的黑山羊幼崽,吞食着诞生之初的胞衣,半透明的绿色在祂的口器间咯吱作响。很快,祂的躯体膨胀、溃烂、再复原如初,四只黑色的羊蹄划开黏腻的土壤向前划行。
相比之下,慷慨的馈赠者破茧而出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沉重的蠕虫身躯,丑陋的人类脑袋,利用水泡炸裂的冲力行进。
“你这个蠢货!”
“为什么是黑山羊!”
“我不在的时间,你到底做了什么!”
它竟然还会大发雷霆。
难道不该感谢我么?为它指明了正确的道路。
愚钝的狂信徒,这是你的损失。
“你要阻挠我吗?”不善地盯着蠢蠢欲动的馈赠者,黑色的长发滴着黏液作出防御性的舞动。
“你要阻挠我吗??”地面被黏液腐蚀出恐惧的小洞,发丝上的一双双复眼紧盯敌人的动作。
“你要阻挠我吗???”蠕虫的头顶恐吓式地嘶嘶作响,至高母神就在身后,战争一触即发。
“不…没什么…”虹色的馈赠者缓慢向后退却。移动足够远后,它的声音远远传来——“可悲的子嗣,我才是通往根源的正确路径!”
“*amp;())——*……*-+、‘”听不见失败者多余的声音,视线被眼前美艳的黑色球形物占据。
是的,祂很饥饿,祂需要祭品,很多很多的祭品。对了,那群参加仪式的黑色蚂蚁就很适合,体格庞大,在阴之力的侵蚀下全身覆盖毛发,头顶长出骨角。
是蚂蚁么?是山羊吧。
是以形补形的,黑山羊。
x年x月x日
吃吧,吃吧,请再多一点。
亲爱的至高母神,黑色的乌云不会比您巨大的身躯更加威严,蠕动的山羊尸体在森林单发出美妙的腐败气息。请更多更多地吞食我送上的祭品,您的光辉令我无比喜悦。
您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根源。
x年x月x日
长着角的黑色山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液,关起来的猎物们却老是不听话地想跑出围栏。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用没长角的下等货色替代了。啊啊,连黑色的毛发都只在头部覆盖短短一层,真是太劣等了。姿态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呢?…仿佛见过很多很多次?
@#amp;rg6……amp;*¥%——在处理其中一只时,它嘴里发出了小虫子般细细的呼喊。音节十分熟悉,是什么呢?
“母…救…孩子…”
说什么呢,我的母亲,不正在吞食山羊尸体么?
啊啊,在不算久远的过去,仿佛也是有快乐的回忆的。幼崽在面目模糊的两个生命体的鼓励下,迈开粗短的双腿,走出了不稳当的第一步。
那是什么呢?…想不起来,算了,无所谓。
x年x月x日
临时凑数的祭品意外地受到了母神的欢迎。祂将一只触角温柔地伸入我的大脑进行翻搅,粘液滴落的嘴角发出动听的尖锐呼啸。
甚至,祂将祭品中的一些肉块赠与了我,血气、柔韧的筋肉充斥于口腔,鲜美甘甜的汁液使人飘飘然忘我。
思维在重组,我从未感受到自己与母神的距离如此接近。仿若被温暖的羊水包围,身体膨胀蜕变,我与母神成为类似的形态。
所有的眼珠朝四面八方扩散,瞳孔因激情而放大,眼前这柔软而腐烂的子宫,就是涌动着的、混沌无序的根源。
我触碰到了根源。
x年x月x日
进食,分娩。
分娩,进食。
森林里我的孩子们,我遍布森林的子孙,用你们可爱的身躯向根源献上爱的捕猎。
x年x月x日
嘻嘻嘻嘻,痒,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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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好吃是生化危机梗!
一提到克系,辣鸡如我只能靠车车和猎奇强行挽尊,但是!在晋江文学城有这样一位作者,她笔下战斗超绝、设定严谨,悬疑烧脑,绝无糟心的男女乱斗,而且还是从来不坑的日更,没错,她就是天泽时若,正连载的《天赋是卡牌培育》我愿称之为克系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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