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观察,他只发现:吴州境内风调雨顺,吴州百姓安居乐业,一片安静祥和。
“又是没案子的一天,闲得蛋疼!”
从南境三州所过,那种天灾人祸、王朝末世的景象,给人以极深刻的印象。
“行了,没必要那么严肃,我以前暂代银章大捕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恭敬。”方锐摆手。
方锐这才进门,喊道:“三姐姐!”
甚至,方锐询问之后发现,吴州百姓对南境三州的情况,只是知道南境三州大旱、受灾,就如疫情中又听到国外又死了多少人,没有一点点感同身受,顶多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钱财方面,一路上的消耗,更是流水般哗啦啦的,不过,这却是最小的问题。
方锐带着家人,跟随商队深入吴州,越是深入,南境三州那种乱世硝烟的味道,就越是淡薄。
这三人正嬉笑着,方锐从里面出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
“不太好个屁!咱们东南区分衙,可有因为早下衙,让断案率变低了?不说这个……”
这前后,面对别人、在他面前的态度对比,让方锐心中痒痒的,忍不住将三娘子拥在怀里。
等众人解散后。
方锐收回思绪,笑着颔首,挽着三娘子的手出门。
“还有别的消息吗?”方锐又问道。
半途。
两只凤尾燕从不知从三娘子身上哪里冒了出来。
“好,那就听我的,下衙!”
别看它们小巧玲珑,身如燕、尾似凤,格外美丽,可却是危险至极,偷袭之下,能轻易干掉一个六品武者。
‘要开始最后收割了么?!’
……
“当然是您!”三个大捕头异口同声。
“朝廷大军出动了!不是云、林、越三州的本地官军,而是中枢禁军,从林州开始横扫,已经收复了三府之地,这一次,倒像是来真的……”
方锐径直往外走:“行了,你们也都早点回去,早点休息,这大冷天的!”
外面,已有马车等着:“老爷,是直接回去,还是去接两位小姐?”
吱呀呀!
……
府城之中,如当初的常山县一般,不入品的衙役、九品捕快、八品捕头、七品大捕头,六品才能当得‘银章大捕’,主事一区的神捕司分衙。
“是,老爷!”
“是么?!”
“行了!行了!”
淮阴女子学院。
“呀,锐哥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方才发号施令的女总裁,一下子变成了温柔知心的大姐姐,俏脸上还有着羞涩、不好意思。
这给了他巨大的时空错乱感。
“先去四海楼。”
路上。
“什么老苟?叫我老荀!”那中年人吹胡子瞪眼。
她递过去张情报:“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这两年间那边一直在打仗,打过来、打过去……”
这大虞的水太深!他从来都不认为,只凭这般的减丁,就能让大虞屹立千年。
“唉,和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大捕头,没共同话题……”李大胆摇头晃脑。
是的,方锐前几日已经转正,成了淮阴府东南区神捕司分衙的银章大捕,主管附近几条街道,也算是一方‘土霸王’了。
其后。
“是啊,老苟说得有道理,办多办少,不都是拿那点俸禄?”牛八斤坐到一边,拿过一本卷宗,懒洋洋翻看着。
“有一会儿了,就在三姐姐训人的时候。话说,三姐姐那时候,可真威风哪!”他打趣着说道。
“那不一样,以前是以前。”
与前两年相比,方灵、囡囡这两个小丫头,明显大了、长高了一些。
“阿锐哥!娘!”
方锐眸光深深。
进入吴州后,方锐对南境三州有了心理阴影,并没有在吴南就此停下,而是深入吴州,进入吴中。
他们当即站起身,正色道:“头儿!”
“不是,头儿,您这才转正没几天,咱们这般是不是不太好?您看看还有什么案子……”李大胆手痒道。
等方锐走了,摊主一扬下巴,大拇指指着方锐背影,对周围客人神气道:“瞧见没?那位方老爷方银章,可是有名的老饕,都喜欢咱家的驴肉火烧哩!”
赶路大半年后,彻底出了南境三州。
在外那些管理酒楼、客栈、商队,威风八面的管事,此时,如同面对夫子的学生一般站立着,聆听教诲。
方锐一摆手,直接出门走了。
这见鬼的对比,你敢信?
这是东南区最大的酒楼,生意火爆,迎来送往,每日往来车马如龙。
面对这些人精般的管事,她侃侃而谈,身上有着一股职场精英女性气质。
方锐神色凝重,想起云州江平安那些故人,不由叹息了声。
方锐的亲历亲闻,也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南境三州,的确处处皆旱,处处皆乱——不是即将暴乱,就是正在乱中,或者乱过一轮,还要继续乱。
“对了,锐哥儿,商队带回来一条雪鲟鱼,足有一丈长,咱家今晚煲鱼汤吧?灵儿、囡囡那俩丫头,一定会喜欢。”
“锐哥儿,又打趣我,不过是借着你的面子罢了……别,外面有人哩!”
“累了吧?”
“今天在学院有没有事?”
方锐、三娘子与方灵、囡囡两个小丫头闲话着,在马车碾过蓬松积雪吱吱呀呀的声音中,向着家中返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