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剧变
“朝廷禁军横扫南境三州，如秋风扫落叶，各地乱军头领或擒或杀……占据云州三府的李玄通，在僵持一月后，亦是兵败，投诚朝廷，被封安乐侯……”
‘果然，这根本不是什么平叛、镇乱，更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收割！’
方锐暗忖着，心中生出无限唏嘘。
遥想初来此世，当初还在云州大泽府常山县，他以为是：大虞风雨飘摇，乱世将至，却没想到，一开始进入的只是一场棋局。
‘离开南境三州，来到吴州淮阴府，就真的跳出这场棋局了吗？恐怕不然，最多，只能算是离开了棋盘中厮杀最惨烈的一角。’
方锐暗道一声，收回思绪，问道：“那李玄通，我看是个枭雄性子，果真投了朝廷？还有，太平军中的其它人呢？”
他想问的，其实是太平军中的那位狠人，可三娘子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没法问，只能侧敲旁击。
“商队带回的消息是这样，李玄通的确投了朝廷，至于太平军中的其它人？李玄通是这波乱军头领，还好说，其它小人物，打听起来难度就大了。”
三娘子关切道：“锐哥儿，这个很重要吗？你若是需要，我吩咐下去，让商队的人全力打听。”
他心下一惊，瞳孔猛地收缩：“这……半灵丹？！”
方锐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是白嫖消息罢了。
‘楚门的世界？不，甚至比楚门还要夸张！’
另外，还可以再调拨一些捕头过去看着。
两个小丫头带着它们满府乱蹿，抓虫子吃。
南山园。
窗外。
方锐眼睛眯起，详细询问了好一通。
就在大雨之中，方锐乘坐马车，返回了方府。
方锐暗忖着，用特制药丸喂过一番后，才让它们离去，重新隐藏，继续监察府中。
“卷宗放下吧！”
“啦啦啦啦啦！”
碧玉荷五片叶子，当少于三片时，才会影响到生长，而采了一片叶子，一般一个月就能长回来。
“灵儿姐姐，等会儿，咱们去给碧玉荷浇水吧？”
毕竟，安排一个普通人，与安排一条大气运蛟龙，难度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方锐再联想到：葛长庚所见大虞的一角，就深深感到自己渺小，如蝼蚁之于山岳，蜉蝣之于沧海，无比绝望。
尤其到了夜晚，满园灯火通明，辉映着秀美绝伦的景色，更是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可与天上明月争辉。
这时，外面响起方灵、囡囡两个小丫头的声音。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破空，乌云低垂，大风骤起。
哦，神捕司、郑家联手炼的丹，他还真不大敢吃，即使段玉问了，多半也是会拒绝的。
‘也就是它们体型小，所需要的资源也相对较少，才能让我勉力维持。’
方锐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烦躁。
可就在这夜——
至于浇水的原因，也很搞笑。
大部分朵在飘出一段距离后，湮灭消散于无形。
‘李玄通那般枭雄，轻易就败了，还投诚朝廷，其中猫腻深深，或许就与此人有关。’
从南境三州走来，到了淮阴府，他的脾气收敛了许多，可要被人认为是人畜无害的绵羊，那就大错特错！
……
“喔？！”
“呃……也对。”
‘果然，一切美好只是表象，大虞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无数阴暗如阴影般张牙舞爪。’
三娘子很快查出，是十二小丫鬟之一的话梅出府炫耀，泄露出去的。
方锐目光一闪：‘太平军中那位狠人没消息，或许是距离太远，消息传递不便；更大的可能却是，对方隐藏幕后，寻常手段根本打听不到。’
饭后，返回房间。
什么，公器私用？
……
方锐恢复了咸鱼状态。
方锐语气顿了顿：“灵儿、囡囡真要继续去学院，我会在她们身上做好防护的。”
这日。
“唉！”
“大人，您看？”阴影处，一位七品武者对着另一位斗篷人点头哈腰。
方灵、囡囡在前方蹦蹦跳跳，身后嘎嘎嘎嘎，是一群前些日子才孵化的小鸭子，扭着屁股，一摇一摆。
只有少数虚幻之，碰到南山园中服侍的下人，让这些下人瞬间失去生息倒地，额头长出一朵血色肉，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接下来一段日子，方锐在衙门中有意识打听‘灵药’、‘半灵药’相关，小心试探，却发现，此类消息似乎被特意封锁了。
再加上凤尾燕，即使五品武者，猝不及防之下，遭遇围攻，都可能被瞬杀。
最重要的是：这种改变猝不及防，让人没有半点防备。
随后，段玉欲言又止，似乎想说说些什么，可最终也没有提出，就离开了。
‘可这就细思极恐了！李玄通堂堂一条大气运蛟龙，从出生、成长，到起事、兵败、投诚，被人一手安排？’
“是有。”
轰隆！
牛八斤继续道：“我还打听到，那位段银章想要炼制一味丹药，其中材料，就有碧玉荷的叶子，可求购不得，那位没找您开口？”
……
‘此人的来历……嗯，会不会就是大虞朝廷之人？’
直到看到半灵丹——
“杀人蝙、黑王蜂……”方锐喃喃道。
……
“娘、三姐姐，也不至于。女子学院毕竟特殊，作案人员不一定敢盯上。最重要的是……”
“没开口啊，可能是怕我拒绝，没面子？不过，不至于吧？”
春天彻底到了，春暖开，阳光明媚，衙门中的琐事也渐渐减少，恢复了往日相对清闲的日子。
方锐看了一下，上面基本上都是丹药，大多是下三品武者所用的基础丹药，也有少数中品武者用到的丹药。
“啦啦啦啦啦！”
方锐说了城中婴儿、童男女失踪的事情，问两个小丫头：“灵儿、囡囡，要不你们最近请一段时间的假，不要去学院了？”
‘见一斑而窥全豹……’方锐心头一动。
毕竟，那么远的路程，那么丰富的经历，以他的心性，又怎么可能只收服一些凤尾燕就满足了呢？
‘如今，凤尾燕、杀人蝙、黑王蜂，再算上碧玉蛇，我府中也有四种异兽守护了。’
‘这般脏活都干完了，大虞朝廷禁军来了，又收复了常山县，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能长治久安。’
霎时间，他心头宛若被巨大的阴霾笼罩。
哗啦啦！
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一点也没有春雨的绵绵温柔。
……
他的动作稍大，就引起了警觉，被不明人物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