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文武表情各异,或是遗憾劝进之事被许宁抢先一步,或是高兴方锐终于要走到台前,或是思索此事后续影响,纷纷跟着拜下。
“多谋少断,胸无大志,心存天真。”
此世,可从无女子为帝者。
这时,阁臣许宁出列:“还请主公登基称帝。”
南虞皇帝,也就是如今天下闻名的女帝李缳,手中捧着一本书静静而坐,明明是一张妩媚动人的面容,身上却有着一股英气飒然的气质。
只因为方锐在此,就让它变得不普通起来。
“还有,满城‘地荆棘’,我稍后会约束下令,不会使其伤人,可让百姓安心……”
方锐眼睛一亮。
此时,许宁首先提出,就是要抢占拥立之功。
“哦?”
“陛下,用膳了。”
文武群臣齐齐拜下。
方锐坐下,继续摆弄着手中草茎,渐渐编织成形成一个草人形状:“嗯,那位女帝李缳,也须得去看看考察一番,上次被李昱打眼,这次可总不能再错付了。”
城中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立场,对大胜消息反应各异。
……
“我家倒是没人参军。不过,这打仗停了就好啊,又能有一段太平日子。”
而最有资格,最有能力取代李缳称帝者,自然非方锐莫属。
此言之狠毒,是表明与李昱的彻底切割。
唰!
李缳只感觉,一道刀光映照入脑海深处,消失不见。
城中一处极普通的院子。
这是对李昱为人的评价。
“我多一些,估计能有五六十亩。听说,鲁将军的亲卫队,最少的都有百亩呐!”
从前,那般危险环境,李缳都如小透明般,没有存在感,活了下来。
御膳太监招呼宫女端上来一盘盘饭菜,口中称呼着‘陛下’,可态度极为冷淡,行动之间,更无什么尊重。
昨夜那一战,不知道让多少人埋骨他乡,又让多少人改变命运。
这些‘地荆棘’难以较长距离移动,远比不上劫妖的机动性,不过利用剩余价值防御守城,足可当数十万精兵,确保都城建业固若金汤。
“是啊,我这瘸了一条腿,这一仗后,就要退下去了,出生入死这么久,也该娶妻生子,享受享受啦!”
“很好,我有三问。”
昨夜大胜的消息传入城中,扩散开来,掀起风暴。
如今,南虞大胜,很多人都在猜测着,李缳什么时候被那位帝师大人废去,遭到清算。
“老兄,昨晚收获多少?”
在方锐面前,李缳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天下谁规定,女子之身,就不能为帝?我为女帝,偏要做出一番功绩,羞煞万千男儿,至于什么狺狺狂吠,何足挂心?我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李缳用膳过后,凤眸微微闪烁,端坐在清冷深宫中等待。
其次,思路准确,一针见血。
只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谁不知道,女帝只是一个傀儡,没有半点权力,更因为叛逃大虞的前帝李昱,作为其女儿,天然背负着罪孽。
“好了。”
李昱没有看到这一点,李缳却把握到了这一点。
文武群臣正待离开。
虽然这些人皆是投效于他,各般软硬手段确保忠诚,但彼此之间,却也因为理念、出身、利益等因素,划分派系,绝非一团和气。
‘许宁此人,贪财逢迎,小人也!’
其中包藏的恶毒心思,不言而喻。
更进一步说,为在场诸位的荣华富贵,奠定了坚实基础。
“我家儿子就是当兵的,早上回来一趟,据说,乃是咱们南虞帝师施展大法,变出满城灵植荆棘……”这是个消息灵通的。
以方锐之能,他自信,只要自己在的一天,这些人就不敢炸刺,只能乖乖自身贡献力量。
许宁暗忖着,瞥了荀柏一眼。
“是!”关治出列抱拳。
方锐摆摆手。
“主公,昨夜一战,斩敌二十万,俘虏五十万……攻破城外大虞军营,俘获战马……粮草……我军伤亡极小……”
文武群臣见方锐言辞铿锵,绝非假惺惺,顿时不敢再言。
再者,生性惫懒,根本就不是劳心劳力之人。
‘只是我从前不要这个帝位,现在又怎么会要?’
方锐神色淡然,听完此番汇报,这时,放下手中草茎编织着的东西,起身而立:“昨夜之胜,全赖各位,群臣用心,将士用命,焉能不胜乎?”
“自然。”
方锐深深看了此女一眼:“那你也当知道,我此来,是为了什么?对你,又意味着什么?”
“是。”
方锐一指点出。
……
“还是帝师大人有本事,要我说,什么女帝?叫咱们帝师大人当皇帝才好呐!”
对昨夜一战的后续结果,他并不感到意外,在应无极带着永定帝仓皇北顾之时,大胜已成定局。
“嘿,这话可不兴说,这种事情都是大人物决定的。”
此女的回答,可以说超出了他的期望。
此时,南虞文武群臣聚集这里,俨然成了南虞中枢。
矛盾而又统一。
“请主公登基称帝。”
“是。”
此般形势下,宫中太监、宫女,怎么会对李缳有恭敬?
李缳沉默地吃着冷饭,并不争辩,更不为此感到生气。
女帝说着,凤凰般的脑袋垂下,表示顺从之意,修长纤细的双膝更是屈起,正对方锐跪下。
她似乎极为了解男人的心思,言语中那般区别对待,那般反差,莫名地,给人以一股禁忌般的刺激。
唰!
龙袍褪去,露出雪白细腻如琉璃瓷器般的肌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