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上劫运点飞快消退。
唰！唰！
二人神魂化光离去，破空不见。
方锐回望，深深看了崩塌中的阴世地府，感觉这里似乎还隐藏着许多诡秘。
具体变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知晓。
可却静谧无声，空无人烟，甚至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灵。
先天至宝‘生死簿’，这方蕴含生死轮回玄妙、散发黑白阴阳二气、亘古不磨的书簿，上面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纹。
方锐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飞快沟通‘小轮回盘’。
这两种可能，方锐、虞云澜二人皆是想到了。
虞云澜没继续说下去，但方锐明白。
可其中差别，就如都叫大学生，但专科与清北的距离。
可‘生死簿’，乃是先天至宝，先天造化而生，强大毋庸置疑，从来没有人可以破坏它，甚至伤害到它，更不用说崩出裂纹。
“似乎……是这样。”
镇先天火神重黎于此！
镇先天水神帝工于此！
祖龙敖怒之墓！
元凤孔凰之墓！
圣皇乃是何等存在？
显然，虞云澜也对圣皇起疑心了。
方锐断言道。
【圣人者，开天辟地，遂古传道；继往开来，兴灭继绝。】
可能，‘小轮回盘’是圣皇假身的本命灵宝，假身死亡，‘小轮回盘’崩碎……圣皇骗了紫霄阁。
某处界域，云雾缥缈，缕缕仙灵之气氤氲成雾，遍地灵药生长，灵泉激荡。
但就在方才，成了精的‘小轮回盘’突然反馈来一股恐惧情绪，方锐再与它沟通，就没有了动静，灵智好如死了一般。
上古之时，抗衡大黑天入侵，封禁古神，如孤月凌空，横压一个时代，如此大能，怎会轻易被侵蚀、堕落？
即使堕落，他们二人，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击败？
“若我猜得没错，圣皇不在这里，方才那只是一具替劫假身。”
……
在方锐、虞云澜二人走后。
……
再之后，阴天子失败，方锐、虞云澜胜利，没有了阴天子作祟，方锐一念阻止‘小轮回盘’满天流窜。
可能，‘小轮回盘’的确是圣皇本尊的本命灵宝不假，但，祂处于某种原因，主动崩碎了‘小轮回盘’。
“替劫假身？！”
轰！
洪虞界天地界壁，森罗扭曲之力量渗透，一道黑山羊虚影显现，与天地交感化作无穷数字化的信息流，勾勒出一张羊皮纸图貌。
虞云澜螓首微点。
大黑天力量浸染，相当于将它彻底炼化，想要阻止一件先天至宝逃离其实是极难的，并且，它内部似乎还有着一股不明意志作祟。
而这时——
轰隆隆！
‘小轮回盘’崩碎，地府崩溃已不可遏制，人间大变也不可避免。
“好。”
‘生死簿’剧烈颤鸣。
虽然‘小轮回盘’核心是‘生死簿’，但终究是将它当做核心材料，后天炼成，故而崩灭破碎，也属正常。
方锐主动配合，辅助面板吞噬‘生死簿’。
四阶、五阶、六阶，只是方锐个人划分。
虞云澜早有关注，先天至宝‘山河社稷图’之灵横空，与‘生死簿’共鸣，让它在半空蓦然一顿。
此时看到这一幕，彻底确认了：这不是圣皇，至少，不是本体。
面板震动，仿佛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他感知而去，反馈信息，乃是正在消化。
所以，何必麻烦？
轰！
咔嚓嚓嚓！
之前，神通‘斩神碎灵’感应，反馈而来的感觉极为奇怪，明明已经触发，却有种杀不死圣皇的感觉，故而他才斩出一刀。
虞云澜神色微变：“传承记载，万物真灵如萤火，圣皇真灵怎会是如此？而且，污染得如此彻底？”
她所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圣皇主动接纳了大黑天。
这意味着：有双无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外界‘生死簿’崩碎，一道黑紫色浆态物质溪流被抽取牵引而来，经过外围荧光磨盘般的压缩净化，洗去大黑天污染，变作一股紫色精粹，被尽数吸收。
“这是我的面板，在吞噬消化‘生死簿’？”
方锐一言石破天惊。
方锐元神法力涌动，摄拿而去，并一念利用残留的活化影响，进行牵制。
方锐眸光闪烁，并未说话，与虞云澜对视一眼，同时微微颔首，有着难言的默契。
本命灵宝‘小轮回盘’崩溃，是否意味着，圣皇出事了？
“前一种可能更加合理，可我个人却更倾向于后一种。圣皇若主动崩碎自身本命灵宝‘小轮回盘’，是因为大黑天污染？还是因为我有了‘小轮回盘’一定掌控权，害怕暴露某些秘密？”
……
纵然它不太情愿，可也停下了。
虞云澜清冷的神色波动，并非光速打脸的尴尬，而是急切。
到了这里，羊皮纸上的字迹顿了一下，扭曲光芒闪烁，旋即，浮现出更多字迹。
某处地下，一股至尊至贵的皇者之气波动，很快却又隐匿不见。
方锐、虞云澜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忧虑、震惊、疑惑。
“或许，这不是圣皇呢？”
那般炸裂的声音，清冽不绝，让空间晕染开层层圈圈水波般的涟漪。
“还有，虞道友，你有没有发觉，我们面对的圣皇，也太弱了些？”他表情玩味问道。
方锐暗笑一声，睁开眼睛。
轰！
地动山摇，此前逃过一劫的少数亡魂魂飞魄散，整个地府都在解体。
虞云澜清冷眸子失神，比‘小轮回盘’崩碎时还要震惊。
再者，纵使‘生死簿’镇压留下，他也不大敢用。
一道巨人般的身影沉睡，轮廓苍茫，不可计算，无尽世界之力在此浮动闪烁，灿若星辰。
【虞圣皇选择了开天辟地，补全世界，故而创造了天外天，也即天界；阴世地府，也即幽冥界……真灵三分，沉睡天界、人间、幽冥界。】
【祂是第一代人皇，人道功德加身，此后大虞之皇皆为天子……幽冥界、天界大成之日，冥君、天帝之位加身……天帝、冥君、人皇，天地人三才合一，可证圣道！】
【漫长的时间流逝，一切淹没在了历史中，瞒过了所有人……直到某个变数出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