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默契，让虞云澜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下意识出声打破平静：“也不知道，后世历史，会如何评价这第一次科考？”
……
“大人，这杀人还行，可要我们做题……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就如鹅厂，要想做某一个app，对别家就是降维打击。
李世文苍白颓废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希望；而如姜琛、王充，那些考试不错的，则是心中忐忑不已。
“主上、虞玄首，我觉得我们还是遮掩下遮掩容貌。”
“是啊，就不能直接传上去？”
“如此离经叛道，必是女帝所为无疑！”
“是啊，不考名教典籍，净去出一些偏门晦涩的题目。就说第一题，黑薯是几月份成熟的，瞧瞧，这是我等读书人该知道的问题吗？”
这是又考废了的一个。
……
‘我……我若是说蒙了一小半、空了一小半，会不会显得不合群？’
这里正是大虞探子的一处秘密据点。
老汉并没感受到这股尴尬气氛，还咕哝着补刀了句：“就这，还读书人哩，还想当官？不如回家种黑薯去吧！”
王充压抑着心中的欣喜，问道：“姜兄，你呢？”
不过，他们一群暗间、探子，如果学富五车，还会被安排来当探子？
“我选的三月。”
真是可恨啊，若非自己不会，何至于需要这群废物？
他真的觉得，与其交给这群人讨论，还真如出去绑架一个农汉，揪着对方脖子问一问：‘他娘的，你告诉我，黑薯成熟到底在几月份？’
老汉指了指脚下，背篓的是一小堆烤黑薯。
真正的聪明人，也从中看出了方锐的思路，或者是说将来科考的大方向，不是选拔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而是要选出真正的实干型人才。
“回去给你补偿……”
……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怒目而视。
这不，科考刚结束不久，就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题目。
因为出题人方锐的光环，倒是少有人敢说是离经叛道。
方锐给自己、李曌、辛雪儿施加了个法术。
“这你就错了，五谷丰登，金秋九月，应该是九月才对。”
“咳咳！”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
……
一般任务都是单线分配的，此时对方说出这般话，众人都以为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热血沸腾，随时做好准备为国捐躯。
“六月！”
“管它呢，任由后人分说去吧！”
……
针对南虞第一次科考，大虞方面给予了很大的关注，此时，又暴出消息乃是方锐亲自出题，这个关注度就更高了。
“闭嘴！”
“之后，册封神灵……人前显圣……”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很快，就争吵了起来。
然后，在他们懵逼的眼神中，每人被发了一张卷子。
“头儿，下令吧！”
不仅是大虞探子在研究试卷，南虞之中，朝中大臣、城中权贵也在加紧研究这份试卷。
姜琛、王充二人看着李世文表情，满是同情。
“从外面找人也行。”
李曌与方锐对视一笑，有种无言的默契。
“嗨，若说别的，俺还不知道，可你们看，俺是干啥的！”
……
辛雪儿看了看虞云澜，又看了看李曌，眨眨眼睛，默默让出方锐右手边的位置。
“咳咳，之前竟然如此污蔑这试卷，你们良心就不会痛吗？这般试卷，必将名留史册，传扬千古啊！”
见到这份公告后，不知道多少考生面色变幻，精彩至极。
“这是南虞第一场科考试卷，耗费组织大量心血，方才得来。我要求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写出一份标准答案汇报上去。”
“对，继续对！”李世文声音中气十足，只是怎么听，怎么像是败犬的哀嚎。
方锐叹息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啊，难怪我觉得这题目天文地理、数术格物，无所不包，原来是太上所出，这就不奇怪了。太上学贯古今，无一不通，真是我辈楷模啊！”另一道声音响起。
“的确，鸡兔同笼？！这题太难了，太难了，我不会啊！”这是崩溃的一人。
这头目飞快接过原本激动的脸色，很快变得怪异无比：“启动最高级别召集令，召集据点所有人手即刻过来。”
头目一头黑线，感觉自己似乎出了个蠢主意。
这人补充道：“大人放心，我们从不同考生手中采集，绝对隐秘！”
据点人员汇聚，又启动机关，来到了一处地下绝密会议处。
争吵之中，差点没打起来。
“还行吧！”
……
……
这是一个正反馈机制。
“对了！对了！小爷我对啦！”这人如癫痫病一般手舞足蹈。
“黑薯是三月份成熟的吧？”
“异端！异端！这是异端！”旁边有人立刻接茬，声音愤怒，好如在审判邪教徒。
旁边，一个老汉听闻这些，就是一脸懵：这些将来要为官作宰的读书人，怎么着，为一个黑薯成熟月份争论起来了？
头目面色无比凝重：“这是一场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这份试题，原来是太上所出？我就说嘛好！真好！出得真好！”沉默之中，忽然有人一拍大腿。
“这些人好笨啊，那些题目，我都会的。”
“不是，即使是太上出题，也不必如此吧，如此吹嘘，你们的良心……”
当然，更重要的是，方锐早就搭建好了南虞这个平台，不会对分身进行桎梏，让对方可以事半功倍。
曾经，他也是这般被人考试，为难的一员；现在么，换成了他为难别人。
李曌刮了下小丫头鼻子，看向方锐：“主上，一开始我可是替你背锅了，好多人喊打喊杀呐！”
“不会的都选甲，运气啊！”一人神神叨叨道。
李曌笑了声，牵着小丫头的手，一道出门。
磕磕绊绊，一通忙活后，头目将集众人意见的‘参考’答案，附带考卷，以绝密渠道传了出去。
“我也还行。”
“好。”
除此之外，他们更关心的，是三日后放榜之日，方锐所要宣布的大事。
毕竟，方锐已经沉寂许久，不问政事，这次如此慎重，可想而知必然惊天动地。
在所有人心情不一的等待中，匆匆三日而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