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肆的药膏真的具有奇效果,休养几天后,伤口都好的七七八八了,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立在这间曾经令她心里无比畏惧的房间里,梁泊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那些畏惧和惊怕在她破罐子破摔之后,也都仿佛随之而摔碎了。
“小姐,余小姐在客厅,要见您。”安十一低低的说道。
“我知道了。”她不知道这位余小姐找她又有什么事,这几天在酒店的时候,她就听安十一汇报过,她来找她好几次了。
再次见到她,梁泊有片刻恍然,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淡淡的朝她点头打招呼:“余小姐。”
余初连看着她,露齿一笑,不等她走近,她已经站起身迎了上来,熟捻的抓着她的手,高兴的道:“终于再见到你了,梁……哦,小泊,走,我们逛街去。”
说完也不待梁泊反应过来,就拉着她往外走。
逛街?
梁泊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在这恍神之际,人已经被余初连拉着走了好几步才回神。
立住脚,她惊讶的神色敛去,温和地看着眉眼间掩不住娇羞和幸福的女人,半垂着眸子淡淡出声:“余小姐。”
余初拉不动她,回头看着她看着她的淡然,不由的拍了拍额头,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小泊,我还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呢。”
梁泊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有些不解,余小姐为什么要找我?”她和她只是见过两次面而以,连朋友都谈不上。
余初连有些自嘲:“我离开北京十九年了,十九年的变化很大很大,大的让我感觉陌生,我没有朋友,身边除了小眉,就只有我一个人。”
梁泊很冷静:“这只是暂时的。”章先生爱她,而她也爱着章先生,以章家在北京城里的地位,用不了多久,她的身边会围绕着很多朋友。
“可是我不喜欢和那些人在一起,就连多呆一秒,我都浑身不自在。”
余初连苦笑:“我情愿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家里当宅女,在英国,除了上庭,我基本上不会出家门。”就连公司的日常事物十之八九都是用视讯会议主持。
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梁泊,余初连很坦然的说道:“我有交际障碍症,严重到了无法正常的与陌生人交流,除了上庭。”
梁泊怔然,她只是以为她思维有些跳跃,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沈妈妈的病,她曾经咨询过很多心理医生,自己也看过很多心理治疗方面的书籍,知道有这一种心理病。
“可是,我不明白,你对我……”梁泊很不解,第一次见面,她思维虽然跳跃,但并不严重。
“那是因为第一眼,你给我的就只有温暖的感觉,很温暖,很舒适,让我的紧张的恐惧不自觉的减少。”
梁泊有些恍惚,温暖?她?
好像有谁也这样对她说过,说她很温暖,当时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心里千疮百孔,心冷如寒冰,怎么还会有温暖?
“章尧不可能时时刻刻陪我,而我和章家格格不入,比起章家,这里反倒让我轻松,毕竟安少是我的老板,安壹他们也算是我的同事,我和这里的人才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