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剑皱起眉头,他只知道若君子有这样东西,又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西锦城?
你们少主到底是谁?
孔舟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星剑,看着那张攀上薄红的脸却有些心猿意马。
勉强逼迫着自己回想爱人的模样,又轻咳一声:你当我傻吗?会把少主告诉你。
提到少主,他语气都变得尊敬些,抱怨道:西锦城被那些鲛人占了太久,不过是条鱼,凭什么骑在老子头上?
不是少主,我一辈子也进不了内城!
少主把城内城外都洗干净了,魔域魔域,正该就是我们魔修的地盘,那群傻鱼回他们的海沟里去睡着吧!
方星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你们少主恐怕来了很长一段日子。
孔舟噘嘴想了想,骄傲道:只一月不到,就能将西锦城颠覆成这样,想不到吧!
方星剑:嗯,想不到。
孔舟被玉髓香熏得有些头昏脑胀,也不觉对方在套他话:少主和我可不一样,我只勉强在外城管管那群小崽子,少主已经住进宫中,去夺宫向笛的权了。
哦?
你别不信,宫向笛还以为外头一片安好呢,却不知道他的手下都被少主弄死了。
方星剑渐渐有些撑不住,玉髓香的效力太强,让他升起一股不该有的念头,耳畔仿佛响起熟悉的声音:
哥哥...
孔舟见他一脸情动,心里也多痒痒了几分。
宫家已经是大厦将倾,你何必保护宫无忧的安危,不如跟着我一起
白纱遮了他一半的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唇瓣,浅蓝色的外衣提到领口,连喉结都遮的严严实实。
却更让人觉得色|欲。
孔舟上前两步,伸出手想要拨开他的眼纱。
却被方星剑啪的打开。
他捂着被打红的手,愠怒的抬起头,却听见方星剑难忍的闷哼声。
孔舟知道,这是玉髓香发作了。
他挑了挑眉头,嬉笑道:瞧你这样子,怪不得他舍不得动你,这副模样,谁舍得让你掉泪呀。
方星剑只觉得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就连指尖都在抽搐,声音喑哑得不像样子:滚。
哎呀哎呀,说两句都不行,脾气真大。
孔舟笑吟吟的看着他,语气暧昧:好像我在冤枉你们一样。
那小公子看你的眼神就差没吃了你,比我家那位还要狠,你可别告诉我我看错了啊。
方星剑下意识反驳:我们只是友人,不像你说的龌龊。
孔舟轻笑出声,恶趣味的靠近他,朝方星剑耳廓吹了吹气:
说的这样斩钉截铁,那我问你呀
你现在想的是谁?玉髓香不是好东西,但却能让你知道你在想谁......
想和谁亲吻,拥抱,甚至想和他......
他贴近方星剑的耳朵,最后两个字像是炸|弹一般,啪的点燃方星剑的意识,疯狂的想念起那熟悉的声音。
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方星剑的腿有些软,顺着墙壁滑到地上,抱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背后几乎都被汗水打湿。
赤玉、赤玉、赤玉、赤玉
脑海里全是他轻声唤自己哥哥的模样,全是想象中他的样子。
方星剑被逼无奈直面自己的欲望。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穿破朦胧似浓雾的玉髓香,冲到他的面前,轻柔的把他抱起来。
他可能昏头了,竟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轻轻唤他,唤他作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二要上一个榜单,所以周二就晚上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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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温紫宜总算找到个安静干净的小屋,从储物囊中拿出崭新的软塌,靠在榻上,将自己当成肉垫,让方星剑倚靠在自己怀中。
他曾被白星桦暗算,中了玉髓香的人,要么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硬扛过去,要么就只能想方设法疏解开来。
他不会让方星剑冒险。
两条有力的手臂把方星剑牢牢箍在怀中,胸前的伤口又沁出血来,温紫宜呼吸间的热气总会扫过方星剑的脸颊,凌乱的长发交织在一起,难得有几分旖旎风情。
方星剑身体敏感到轻轻地触碰都能抖动的地步。然而这时候,却有一阵湿润灼热蔓延在他的耳廓之中,除却那湿热的呼吸,还有蛊惑人作恶的妖魔,在他耳边轻轻撩动,搅动他昏沉的大脑。
让我帮你好不好。
方星剑浑身滚烫,怀抱他的人却比他还要火热,惹得他额上细汗密密渗出,只觉得不适。
放.....放开我。
声音一出口,连他都吓了一跳,这样欲拒还迎的语气,怎会从他口中喊出来。
箍住他的力度更大,似乎要把他揉碎一般,那人低下头,在方星剑的脸颊旁落下一连串啄吻,像只在撒娇的小奶狗。
方星剑更觉难堪,一抹红晕从耳根烧到鼻尖,他浑身乏力,推拒的力量像是猫抓一般,哪里还能见到几分剑修的魄力。
他哑着嗓子嚷道:你放开我。
温紫宜金瞳沉沉,感受着手臂上的力度,不知用了多大的理智,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哄劝孩子喝药一样,声音喑哑,语气蛊惑:你现在的体魄,硬抗是抗不过来的。
我不会让你冒险。
话音落,方星剑忽的瞪大双眼,那双本因暗含情愫的眼睛上蒙着阴翳,鸦羽似的长睫慌乱的颤抖着,面上瞬间绯红一片。
赤玉,不行,你放开我,我自己想办法!
温紫宜低低的笑了一声,置若罔闻,一只手紧紧抱着胸前的人,侧过头浅浅的轻啄师尊已经发烫的耳廓。
乖一些好不好,我不会害你。
也不知湿热的舌尖和红的要熟透的耳垂谁更滚烫,一时之间,方星剑只觉彷如从云端坠下,呼吸急促得连说话都不连贯。
无非是破碎的拒绝和难忍的闷哼。
到了最后,玉髓香的气味随着方星剑的急喘浅浅弥散,他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整间屋子散发着暧昧的气息,还有几分温紫宜伤口破裂的血腥气。
温紫宜掐了清身决,又帮他换好干净衣服,才将他从自己怀中放下,蹲在一旁细细看师尊的脸。
说起来,这一辈子受了那些影响,他好像从未仔细看过师尊的模样。
竟不知,他生的这样惹人爱怜。
温紫宜长睫垂下,遮住眼瞳中深深地渴望,指尖从方星剑轻蹙的眉间慢慢落下,划过高挺的鼻梁和嫣红的嘴唇,最后点在被他轻噬过的圆润耳垂上。
乌发、白肤、红痕。
像是一幅凌乱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