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顿时脸颊爆红,眼尾难耐地泛出水珠,嗓音甜的发腻,从樱唇间泄出嘤咛:“……你!”
楚慕遥冷淡的薄唇继续往下,迅速覆上小姑娘温热的唇瓣。两人相触的那一刻,秋秋只觉得从背脊后袭来汹涌的潮水,男生独有的清冽气味将她牢牢包裹,让秋秋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涌动的大海上,只能无助地抓紧面前的男生,好像溺水的人抓紧最后一块浮木。
良久之后,男生才不舍地从她唇上分开,低眸再看时,小姑娘已经是满脸潮红,伏在他怀里细细地喘着气。
“你……你这么这样呀……”秋秋气都匀不过来,只能手脚发软地靠在男生的胸口,大衣上坚硬的扣子咯得她生疼。
得了便宜的楚慕遥心情很不错,低头诱哄着她,明知故问道:“这样是怎样?”
秋秋扭着小脸不看他,声音还是绵绵的:“这是我的初吻哎!就这样没有了……”
她说到后面,嗓音越来越小,忿忿地在男生腰间戳了戳。
却没看到男生脸上餍足的神色一僵,拥着自己的手臂也略微收紧。
楚慕遥怔愣片刻,最后不由得轻笑,再次低头在秋秋唇上啄了两下。
“是我草率了,以后再补给秋秋。”
“这怎么补?”小姑娘抬起清澈的眸,好奇地问道。
楚慕遥低首在她耳边轻语几句,顿时激得小姑娘远远地推开他,低低地嗔了一句“流氓”,然后还没等楚慕遥拉住她,猛地就转身往楼上跑。
看着小姑娘写着慌乱的背影,楚慕遥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转念想到了自己即将去见的人,嘴角那抹笑意又很快褪净,转而换上一副冰冷的神情。
寒冷的冬夜,街上狂风呼啸,楚慕遥驱车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街角。这里四周树木繁多,松柏在冬季依然绿叶葱翠,遮掩着街后的房屋。
楚慕遥停好车,直接穿过成片的树木,走到后面一栋极不起眼老旧破损的两层小楼前。
褚泽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搓着手不停地哈出水汽,一看到楚慕遥的身影,顿时眼睛发亮。
“遥哥,你终于来了!”褚泽晨给他开门,将人往里面引。
这次遥哥居然迟了十分钟,这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褚泽晨不由猜测究竟是什么绊住了遥哥的脚步。只是现在不是八卦这些的时候,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和遥哥交待呢。
他边走边说:“遥哥,北郊那块地依然有不少人盯着,不过现在最有可能吃下来的,只有楚家和安家,另外的都不足为惧。”
楚慕遥颔首,表示自己知道。
“还有这屋子里的那个女生,她一直不和我们说话,问什么都摇头,只知道要见你。”
听见安邱筠的要求,楚慕遥不禁眼眸微眯,眼中闪过冷光。
“带我去见她。”他沉声说道。
褚泽晨立刻在前面领路,踏上楼梯:“她在二楼,遥哥我带你上去。”
这栋小楼是给安邱筠暂时落脚准备的,免得在天河市出现,惹来有心人的窥视,也方便他们暗里掌控安邱筠的行踪。
她当时就选择了二楼居住,据照顾她的阿姨说,每天除了三餐的时间,安邱筠从未下过楼,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楚慕遥对她每日活动丝毫不关心,只是对她手上的东西有兴趣。
上了二楼,走到最靠里的房间,褚泽晨正准备叩响房门,就发现眼前的门板自动转开了。
看来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他们将要过来。
走进房间,抬眸就能看见坐在房间中央横亘着长长的皮质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消瘦得过分的女生,油腻的长发披在肩上,神情阴郁眼眸无光,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楚慕遥面无表情地在安邱筠面前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半米宽的矮几。褚泽晨则安静如鸡地寻了旁边的木椅坐下,无聊地掏出手机。
“你是楚慕遥?”安邱筠罕见地开口说话,嗓音像刀片一样,刺得人耳朵发疼。
楚慕遥并不想与她多话,开门见山说道:“你手里有安泽桓谋害亲弟的证据?”
安邱筠点头,声音沙哑:“但是我不会给你的。”
“我对那个没兴趣。”楚慕遥挑起凌厉的眉锋,不耐地靠向身后的沙发靠背,“不过我可以帮你将这份证据曝光在大众面前。”
安邱筠闻言,眼眸一缩,攥紧了膝盖上的布料,启唇道:“你什么意思?我自己也可以……”
对面的男生轻嗤一声,不屑道:“如果你有信心凭自己扳倒安氏,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安邱筠听出了他话中的轻蔑之意,眼中浮现不忿,但是又深知楚慕遥说的没错,只好隐忍下来。
她无权无势,就算将手里的证据送与法庭,哪怕铁证如山,也难以动摇安氏的地位。况且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安邱筠也无法确定自己收集的证据是否有效。在这种情况下,接受楚慕遥的帮助,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你有什么要求?”安邱筠知道对面的男生不是那种热心的人,肯定挖好了坑等她跳。
不过安邱筠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我要你恢复安氏养女的身份,以安邱筠的名义重新回到安家。”楚慕遥薄唇间冷冷地吐出这两句话,掷在安邱筠的心上,让她如坠寒潭般冰凉。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回去!”安邱筠从喉咙里低低吼出,面上突现狰狞。
楚慕遥根本无心与她争执,当即站了起来,寒冰般的目光比外面的冬夜还要冷:“那我们就不必合作了。”
转身就要往外走。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沙发上的女生猛地站了起来,朝着楚慕遥的背影哑声说道:“慢着!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楚慕遥脚步未停,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安邱筠突然平静了下来,阴恻恻地说道:“十一年前的那场车祸,死亡两人,伤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