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卿出发这天,游鸣刚驱车把周仲卿送到机场入口,周仲卿却按着他松开安全带的手,不让他下车了。
“怎么了?”游鸣疑惑。
“昨晚我睡着了.......”他半是埋怨半是叹气的说道。
游鸣唇角勾了勾,抬手贴上他的额头,“头还痛吗?”宿醉折磨人,他昨晚没吃解酒药。
周仲卿眼睛微闭,“疼啊,”执了他贴自己额头的手,划在自己脸颊上,抚摸着自己的右脸。
游鸣轻笑,把他的脸托过来,吻了一口,“还疼吗?”
“只有这点?”周仲卿挑眉,松了游鸣的安全带,看到游鸣眼里潋滟的光,一时情动,揽过他的头深深吻了上去。两人缠绵着,周仲卿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游鸣身下摸索。
游鸣捉住他那只胡来的手,轻微皱眉:“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现在发现也不算晚。”周仲卿笑着,与他额头相抵,带着特有的在意郑重说道:“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
游鸣紧紧抱了抱他,“嗯。”
周仲卿叹了口气,从车的另一边收纳柜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看看。”
游鸣疑惑,修长的指开了盒子的扣,顿时眼前一亮,“这是.......”
“这是你之前常用那副口琴。”
“没想到,你还留着。”游鸣感到有点意外,但心里却暖烘烘的。原来他一直在意着自己,脸瞬间有点红,偏了头。
周仲卿倾身就着吻了吻游鸣的眼角,唇贴在他的皮肤上,“等我回来,我还想听你弹那首,好不好?”
“这么老的歌还听呐?我吹的不好。”游鸣有点难为情,他好久没吹了。
“很好,我只听你吹的。”周仲卿的语调变柔。
游鸣睨了他一眼,“回来再说吧。”捏着他的耳垂摩挲,“该走了。”
因着怕被眼线盯上,周仲卿下车后,不让游鸣下来,游鸣只得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盯得眼眶发酸才肯低头眨眼,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白纸,这是一个电话号码,那是周仲卿留下让他用来联系保护他的线人的。
日式的清雅建筑,窗外正飘着雪,湖泊还未冰冻成结,岸上缥缈着冬花的嫣红,周伯垣跪坐在矮木桌前,修理着盆景水竹。
接过心腹递的剪刀,漫不经心问他,“都计划好了?”
“是,已经往管梓鑫那边放过声了,这会估计已经飞到m城了。”
“那就好”周伯垣阴恻恻地,咔嚓剪下了多余的枝丫。“这次就算不把那野种弄死,也得让他断了臂膀。”
那手下似有疑惑,顿了顿说道,“既然如此,您干嘛不连着游鸣一起绑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拎起另一边的枝丫继续打量,“那野种鼻子精着呢,保护他情人的身份保护的很好,估计被他叫人保护着,只要抓了他情人在意的人,引蛇出洞,还怕他不会上钩?”
“那烈总这边......”
“父亲这边......”周伯垣脸上带了得意的笑,“父亲这边就更不用担心了,姜明不是去了那边吗?”
手下顿时了然,“您想祸水东引?”
周伯垣甩了甩剪刀上的水,“边境那个地方,可是最能浑水摸鱼的,”脸上带着不屑道:“这野种自己去那边找死,能怪我?”
看老大志在必得的样子,手下便也默声了,周伯垣修剪好盆景之后,用干抹布擦了擦手,“q国那边的首领怎么说?”
“已经把合约发过去了,对方表示很感兴趣。”
“哼,坐地起价,”周伯垣冷哼一声,眼中不耐。
“您也毋须烦忧,这次一箭双雕,既除了个眼中钉也打压了姜明那边的势力,以后m城那边可就是咱们的地盘了,您这可是立了大功,烈哥估计会很高兴的,还怕得不到好处?”手下倒了泡好的清茶,恭敬地递了过去。
周伯垣接过他泡好的清茶,起身走到窗边接下雪花,“但愿如此,那个野种,最好永远别回来......”
他周伯垣,从来不会输。
本以为事情一直都在按照它该有的轨迹发展,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可意外来的太快,令人措手不及。
机场人来人往,多的是赶客,从m城飞往b城的飞机早已起飞。
周仲卿本应该搭上那架飞机离航,可是,他没有。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光线较暗,人烟稀少,隔间内的两个男人正在攀谈着。
周仲卿压低了帽檐,悄声问道:“这消息你从哪里得到?”
“是周伯垣故意放风给我,兹事体大,还是来这里找你说了。反正他故意透露给我,就是想要我来给你报信,我也无需隐藏。”管梓鑫无畏的耸耸肩。
周仲卿看了看窗外的绿茵,嘴角带了刺骨的凉意,“他既然表明想绑我的人,那也应该让他吃点苦头,”蛇打七寸,周仲卿深谙这个道理,他很明白周伯垣最怕的人是谁,“这次在m城,我们势力微弱,周伯垣想办我肯定也需要借助外力,你先去查一下他最近和这边哪股势力来往过密,然后再做打算吧。”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