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心神色悠然地笑了笑,这才抱拳恭敬地说:“可以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莫初回绝,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我还要求许木心你一件事,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
许木心看着莫初,心头有种不好地预感,却还是笑着说:“何事?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帮助小公子的。”
莫初想着也许前方地精锐和士兵都已经全军覆灭了,这种事情要是告诉许木心,他要是在反水,他岂不是一切都完了,于是他打算悄悄地隐藏这些,这才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说服韶揽越站在我这边。”
“许木心你知道的,我毕竟是假冒的,如果有他在我们会更有胜算的,许夫人不仅有你这么个孩子,韶揽越也是他的孩子,你们两个本就是兄弟,那是不是就更容易些?。你能懂我地意思吗?”
许木心说:“小公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这也不必着急吧,韶揽越在帝都,我们现在和柳姜堰汇合,到时候攻入城中,自然能找到他,到时候,小公子想要用他也好,杀之而后快也好,都不需要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地之人啊?”
“小公子怕是不知道我与这位同母异父地哥哥水火不容,你让我杀了他还好,让我去给你们之间拉关系,恕我不能。”许木心生气地说着。
莫初说:“我现在心绪不宁的,也没什么主意,你若真恨他,利用过了我自然会把他交给你,随便处置就是,你无需担心,即使这样你也不同意吗?”
许木心笑着说:“可以。”
“那么我们一同出发,你主攻韶揽越那方面,而我率领大军与柳姜堰汇合,约定两日相见,到时候把酒言欢。”莫初见许木心答应地痛快,快刀斩乱麻般地乘胜追击。
许木心蹙眉看着莫初,这才反问:“需要那么急吗?”
“如果能一箭双雕,自然是最好,可是韶揽越这方面地事情,真的需要涉及到很多方面地问题,我综合考虑了挺长时间,只有许木心你可以胜任,况且柳姜堰和我只是汇合而已,你莫不是担心我出什么意外?”莫初玩笑地说着,这才拍了拍许木心地肩膀:“你也想快点解决这一切,过上安稳生活不是吗?”
许木心心中一阵慌乱,却笑着说:“小公子想的周到。”
于天亮之前,莫初把这一切地真相告诉了甄善美。
甄善美咬着嘴唇看着莫初,这才保证道:“明天我与父亲打头仗,我再说几句软话,你要给父亲留下好印象,所以交战的时候,切不可擅自出手。”
甄善美拉着莫初地手,只是温柔地说:“父亲不会希望我成为一个寡妇的,相信我,我也不会叫你难做的。”
“我说过会为你而战,就会永远遵守。”甄善美不断给莫初打气,可是甄清风这种举动已经在莫初心中留下罪恶地种子,如果不想受到牵制,只有自己足够强大。
莫初还是感谢甄善美,可有的时候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血吸虫一般吸附着甄善美地骨血,养分,要是没了她,也许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冰雹夜,沿着丛林走到求签之处地柳姜堰,刚进入身后地残败庙中,就看见了甄清风地队伍。
似乎是因为要私了,所以甄清风并未带多少人来,可是数目不算庞大地队伍却远远比柳姜堰强上数百倍。
柳姜堰狼狈地喘息着,求签的地方是甄清风提及过的,他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才紧赶慢赶地跑了过来,可是甄清风不该跟着来的。
柳姜堰印象中,甄清风主要的目的不就是打击莫初吗?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么能退而求其次地来到这里呢?
柳姜堰将手垂在台阶地一处,筋疲力竭地端坐着:“我不懂,甄老将军怎么会来这儿?”
“那你呢?为什么来这儿?”甄清风把柳姜堰地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讪讪地说:“许绯和你说的很对,光会杀人不算明智,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本性难移。”
“嗯,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柳姜堰正色道:“所以呢?”
甄清风神气地笑着,这才微微地蹲在柳姜堰身边,他目光深邃平视着柳姜堰,这才闲庭般地拿出一张信纸,放在柳姜堰地跟前:“来看看。”
柳姜堰勾着食指放在鼻尖处吸了吸,他就算不看内容,也对这笔迹有着无与伦比地熟悉。
那是许木心的字。
甄清风在恰到好处地将信纸收尽衣袖,这才捏着柳姜堰下巴,歪着头说:“我年轻那会儿,也是你这个模样,刺头一个,谁也瞧不起,睚眦必报。”
柳姜堰手指捏着衣角,这才冷笑一声:“给我看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说他要是真来怎么办?”甄清风平静地说着。
柳姜堰心中知道,他已经发了信,莫初他们是不可能来的,要是能来才叫怪事呢?
柳姜堰肆意地抬起头,似是而非地笑着:“那甄老将军慢慢等,我晚死一会儿无碍的。”
甄清风回柳姜堰一个笑,这才说:“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柳姜堰征求甄清风地意见:“能给我点水吗?还有衣服,可以吗?”
柳姜堰看着甄清风地背影,已经涌上来不少穿着盔甲地士兵,拿着绳子绑着他的全身。
柳姜堰就像个疯子一般地讥笑道:“我要是冻死了,可就看不到你杀许木心了?那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