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平一脚一拳,毫不留情。
看他的样子,简直像要置于闲于死地了。
于闲却始终没有还手,只是任由朱承平打着。
身后,是谢家众女人的惊呼声。然后,谢敬扑了上来,拦在了于闲的面前。朱承平面色阴沉地道:“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若是你当初好好保护她,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你,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朱承平的拳头就松开了,无力地垂下。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朱承平没有再出手,而是走到了谢宛云的坟墓面前,呆呆地盯着看了许久。上头写着“谢氏女宛云之墓”几个字。
谢家庄的人、楚辞、于闲都看着他。
当初,也曾想过通知他谢宛云死亡之事的,是谢敬去的,只是,到了府门前,发觉永平侯府在准备他的婚事。想了想,谢敬就回来了。
没有想到,他仍然知道了。而且,看样子还是在大喜之日知道的,竟这样穿着一身新郎倌的袍子就来了。
看他方才对于闲出手不留情的狠样,真让人担心。
众人以为朱承平会伤心欲绝或者痛哭不已,嗯,这是正常的表现,他们都能理解的。但是,显然谢家庄的人并不太了解朱承平。
因为,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突然大声喝道:“福贵、福禄,开棺!”
这个,可就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了。
福贵、福禄应声而出,只是,他们事先可没有想到,还有开棺这样的戏码,所以没有带家伙。不过,没有家伙不要紧,因为福禄的腰间有剑,还是双剑。分了一把给福贵,正正好。
“住手!”
于闲抹去了嘴角的残血,挡在了谢宛云的坟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已经入土为安了。葬在这里是她的遗愿。”
“她的遗愿?哼,谁说我要听她的?夫唱妇随,就是她死了,也该听我的才对。我的人,为什么要葬在这里?”
朱承平冷声道,之所以将她送了回来,是因为他以为这样才能救她,才能让她活下去。既然送不送她回来,结局都是一样。
那他当然也用不着这么做了。
“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我要带她离开。”
“你忘记了,你已经休了她吗?”
“哦,”朱承平淡淡地道:“休了她?你有证据吗?休书在哪里?”
众人皆楞着了。
是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朱承平休了谢宛云,事实上,休书还真没有一个人看到。说休了谢宛云的人只是朱承平一个人嘴里说的而已。现在他说没这回事,那还真是没有一个人能说他说的不对。
朱承平冷笑道:“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不要妨碍我带我的妻子回去。”
朱承平的确占了个理字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