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林萧一个箭步冲到楼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下,立即看到门口倒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嗝……我没醉,再来赌几把,我,我要把输的全赢回来……”
邋遢男人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朝楼上走。
“你怎么又去赌了?”林萧皱眉。
许大强眼睛瞪的滚圆,嘴里含糊不清地吼道,“兔崽子!怎么说话呢?连人都不叫?我们许,许家,招了你这么个废物女,女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许大强就是个话痨,借着酒劲耍酒疯,指着林萧的眼窝子,口齿不清,怨毒地埋怨道,“老头子眼睛瞎了,怎么就看中个你啊?当年还说你是什么神、神医下山,是山上高人的弟子,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我看你就,就,就……是个屁!”
林萧面无表情,对方如果不是自己的岳父,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看着我干什么?不,不服是吧?有,有能耐你给我钱啊?你不是神医吗?你治好我的腿啊?啊?你他妈但凡能,能拿,拿回来一块两块钱,我也不,不至于骂你,呸!”
许大强双眼浑浊,张嘴朝林萧吐了一口浓痰。
“哼!窝囊废,连,连个屁都不敢放,什么玩意儿……”许大强双眼一翻,跌跌撞撞绕过林萧,拖着那条老残腿,摇摇晃晃就要上楼,嘴里不自觉地嘀咕道,“老东西倒是死的清净,你,你这个废物怎么还不去死?”
哗!
林萧忍不住了,骂他可以,但骂老爷子就不行。
许家老爷子对自己有恩,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在许家韬光养晦三年,更不可能答应入赘为婿。
哗!
林萧拎住许大强的脖颈提到半空,冷声道,“闭上你的臭嘴!”
“你,你放开我,混蛋,胆,胆子肥了啊你,连我都敢打?”许大强酒醒了一半,破口大骂。
“林萧!你在干什么?”许欣然刚好冲出来,看到林萧竟想打自己的父亲,顿时气的小脸铁青。
“哼!”林萧将许大强推开,“他又去赌了!”
蹬蹬蹬……
许欣然冲到林萧身边,两手狠狠在他的胸口推了一把,“他是你爸,就算他有错,你就敢打人?”
“不教训他,他不长记性!”
“你给我滚!”许欣然气坏了,冲着林萧咆哮。
林萧也来了火气,扭头就走,自顾自回到房间。
许欣然把许大强拉扯着上了楼,后者一路吐到床前,这才昏昏睡去。
“哎!”许欣然既心疼又生气,匆忙收拾了污秽之后,便坐到床边看着父亲。
她知道许大强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母亲的死。
许欣然的爷爷一直不同意许大强的婚事,导致许欣然的母亲积郁成疾,生下她就难产死了。
许大强也因此嫉恨父亲,同时忧于妻子之死一蹶不振。
所以,许欣然并没有怨恨父亲,只是觉得他很可怜,不忍责怪。
“这个林萧,太过份了。”许欣然本来晚上的心情不错,现在完全被林萧破坏。
林萧回房之后,拿出三年未动过的小黑皮箱。
“三年了,老伙计,你也该现身了啊。”林萧有些宠溺地抚摸着不知何种材质的箱面,然后缓缓开启。
静静躺在箱底的,只有一个黑色的小布包。
林萧将布包铺开,一百零八根黝黑的银针整齐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