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后,让霍兹军雌过来。
军雌:?
事实证明,一个小时对于一只正常的雄虫来讲不够发挥。
两个小时后,顾敛才任由精疲力尽的休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瞥了眼门,门外安静,门也完好无损。唇角扯了下,想诺林卡斯曼倒还算识趣。
精神触角安抚在虫子的海域
,连着休眠的小的也顾及到了。虫子的气息还有些乱,整只虫像只打盹的猫疲乏地窝在他的怀中。
顾敛视线垂了下来,在休的身上巡视了番。
虫子身上的外伤都已经好了,但肌肤上还残留着作战时留下来的伤痕。其中,在脊背上一条半个食指长的痕迹尤为明显,甚至显得狰狞。
顾敛伸手,触碰了下那道疤。
休的身体瞬间颤了下,然后全身紧绷。他知道雄主在摸那道疤,他想制止却不能开口。
不祛掉吗?据顾敛了解,这个世界的医疗很先进,祛疤这种小事很容易做到。
休顿了下,忍不住拽了下床单。
因为经常上战场,旧疤祛了又会有新疤所有就没有理会了。而且,像他们这种军雌谁会在意他们的身体是不是完整、是不是好看?
休知道那道疤很丑,但他并不想祛掉。他有点固执地觉得祛掉了那些难看丑陋的疤就好像抹去了他过去的一切,他的荣耀和他的信仰
您很讨厌吗?可是如果雄主不喜欢。
应该很丑,就算祛掉也没有办法和那些漂亮光洁的亚雌相比。
顾敛看着他,没有接话。手下却摩挲着那道疤,他是熟悉这种伤疤的,他曾经的身体上的伤痕比起休的有之过而无不及。
顾敛暗了神色,在休的耳边低沉说了句:
很性感。
这下,房间的气息更加黏腻了。
尽管心在悸动,但休不太相信这句话。想来想去,他心沉了。
他想雄主果然喜欢那种鞭笞留下伤痕的玩法
如果您喜欢。休顿了下,沙哑道,我会尽量配合您的
顾敛微眯起眼,不懂这只虫子又脑补出什么来。他扶额,将刘海抚了上去。正当要说什么时,门被敲响了。
顾敛阁下,您再不开门我也不好交代。上将的声音传了进来。
休脸色爆红,羞耻感再次直冲上脑。
雄主。他支起酸软的身体爬起来,镇定的脸上闪过慌张,我服侍您穿衣服。
顾敛在他脸上盯了几秒,然后放过了这只脸皮不厚的虫子。
被放过的休跪在地上给顾敛穿衣服,而顾敛一直默许
着他的动作。上将的声音在休的脑中盘旋,他瞄了眼神情平静的顾敛想,或许现在就是个合适的时机。
扣完最后一颗扣子,休伏在地上。
垂头,雄主,军部准备消除我的处分,请您批准我复职。
顾敛垂眸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
沉默让休的心揪起。
顾敛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脚不轻不重踹了下他的手臂,道,衣服穿上。
是。
休不知道顾敛的心情,顾敛也似乎不是很想理会这件事。于是休选择了先闭嘴,顺从地将自己的衣服拿起穿上。
而顾敛就在一旁看着他穿。
虫子穿衣服的动作很利落,纽扣整齐,每一处褶皱都用手熨衬得笔挺。整理完衣领,抬眸,所有的情绪都被敛入眼底,只剩下锋利的眉眼和冷静的视线。
雄主,我先去开门。
顾敛点头,看着休转身。脊背挺得笔直,尽管没有身着军装但踏出来的步伐却坚硬有力。
军雌。
顾敛的视线在他坚韧的腰和饱满的臀部间巡视了眼,如是想,这只虫子穿军装的确更好看些。
笔挺整齐的军装,夹杂着黏腻成分的躯体。谁能窥探到军装底下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顾敛坐在床上看着休和上将交谈。
休瞥在站在上将身边的霍兹医生,看向上将面露疑惑,霍兹军医?
上将收回注视顾敛的视线,打量了休一眼。瞧起来并没有受伤,于是上将道,本来给你准备的,看来顾敛阁下还有点分寸。
听到上将的话,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耳根滚烫,他难以接话,上将
不用害羞。上将笑了笑,这是正常的,孕期的雌虫的确需要雄虫的滋养。
霍兹医生附和道,是的,就算是军雌也不能仗着体质减少宠幸的次数。
休喉咙发紧,看着一本正经的军医强颜欢笑道,您说的是。
上将笑眯眯,一只军雌走到他身边。
上将,您让我拿来的文件。军雌道。
好,谢谢。上将看了眼,接过。
他将文件直接递向休,本来就是要找你的。
休的视线落在那份文件上,他知道这份文
件是什么。
复职批准书。
需要他的雄主签字。
一道令虫难以忽视的目光投在他的后背,而上将正笑着看着他。
休。
休抿了唇,接过。
上将道,现在的时机刚好不是吗?
休掩下文件,回头望向囚禁室的顾敛。
对视,遥隔着几步的距离休却看不清顾敛的表情,他捏紧了手中的文件。
在片刻间下定决心,转身向顾敛走去。
顾敛看着休一步一步走近,然后跪在他的脚边。将那份文件递上,冰蓝色的眼中毅然,雄主,请您签字。
作者有话要说:顾敛一直是围观者的身份呀,就是那种所有人都以为能够把他拉下来一起沉沦但是他其实是能轻易跳出来的。只不过,他愿意并被强制玩一场有点感兴趣的生存实况游戏。
第52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45
白纸黑字。
文件上赫然写着:休格兰特被允许恢复军职并自愿率领军队前往加特星, 为帝国作战。
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那些虫子是怎么让他傻乎乎又正直的雌奴自愿前往加特星送死的。
文书被随意地捏着,顾敛的唇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他掠向门外的诺林卡斯曼,后将冷淡的视线瞥了下来。
仅隔着几步远的距离, 门外军雌们的模样却变得模糊起来, 而休逆着光的后背像是昏昏沉沉的一片。
透过模糊的虫影, 顾敛仿佛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庞大构架, 在糜烂和腐朽中分崩离析。
可即便是这样, 眼前的虫子却依旧跪在他面前请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