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受过一次伤就没有爱人的权利了？
这一刻，顾乔月理所当然亲手推到了之前筑在心里的那一道道防线，告诉自己：任性一次，遇上心动的人好好再爱一次，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君未娶妾未嫁，有何不可？
“你认真的？”
顾乔月的声音都是嘶哑的，语音都在颤抖，紧张的心都要跳起来了。
是自己想多了吗？
他会怎么回答？
会拒绝吗？
还是会犹豫？
他只是玩玩的还是认真的？
一个个想法在心里划过，快的抓不住却又不住的回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紧张……
司墨衍像是也没有想到顾乔月会忽然这么问，明显的愣住了。
顾乔月看着司墨衍呆住的样子，心里的那些想法蓦地就忽然消失了，心一点点的下沉，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说道。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
果然是她想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自己会变得异常的敏感，对方只是稍稍愣了那么几秒，都让她紧张的无法呼吸。
司墨衍听顾乔月这么说，猛地回神，连连摇头，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双手忽然就重重的握住了顾乔月的双手。
“不，我要回答，我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过的认真……顾乔月，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我超级喜欢你。”
一连串的认真之后，就是忽如其来的告白。
来的那么突然，又理所应当。
他拉着顾乔月的手高兴的颤抖着，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的样子，激动的像个小孩子：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忽然答应我，我太激动了，原谅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这样的躁动不安如小孩子一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的他，和以往的冷静淡然的他截然不同。
顾乔月愣住了,心也一点点变得雀跃，他说他喜欢自己。
他是认真的。
司墨衍激动的说着，他猛地一个用力，在顾乔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她拉起来狠狠的抱住，用能把她揉进心里的粗鲁动作。
终于平静下来的低沉声音在顾乔月的耳边响起：
“乔月，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移不开眼了，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追逐你，想去看你，哪怕只是一眼也能让我高兴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顾乔月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他这么激动，眼睛忽然有些湿润，连连点头就道：“我也是，天上的星空会变成你的影子，路过的树木会忽然幻化成你的样子朝我走来，路过的人们好像也变成了你，他们朝我围了，我却不觉得害怕，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生病了。”
“对，你生病了，我也病了，我们都中了彼此的毒，只有我们彼此才是彼此的解药，乔月，我好欢喜。”
司墨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说什么动听的话，可是这一刻，这些话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来了，不用思考，好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印刻在骨子里了，就等着这一刻将它们吐露出来。
“嗯，我也好欢喜。”顾乔月眼睛湿润，声音沙哑的说着，语气里都是难掩的喜悦。
从来没有想过，互相坦露心迹会是这么的让人激动，身体里的每一个因子好像都在沸腾，他们雀跃着想要跳出来，拼凑出一句句美好的情话。
顾乔月抱着伸出双手，搂住了司墨衍的脖子，头微微抬起来一些，睁开了迷上水雾的双眼。
入眼却是那一双双朝着这边看来的好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