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登机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冉静的护照不见了。
严钦平在一堆购物袋里拎出冉静背的小包,“你再找找,看包里夹层有没有。”回程的飞机上午十点,正常情况下他们本该出门的。
看到他拎着的那个包就来气,冉静拽过来就往地上扔。“说了多少遍没有没有,就是丢了!”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严钦平没空跟冉静计较这么多,他出门叫了个人进来,安排跟冉静去大使馆补旅行证。
“我给你定了下午六点的飞机,我先回去那边还有会等着要开,证件补办的事小刘在这你让他去弄。”党代表大会不像其他会议可以改期,严钦平除了回去没有其他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大领导。”不耐烦地赶他出去
看到严钦平转身给那个叫小刘的年轻人交代了几句后,就上车去往机场,冉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门外小刘在问,什么时候去大使馆补证件。
冉静捏着她藏在行李箱夹层的护照本,隔着一扇门问他,“你一个人去能不能弄好?”
外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斟酌半晌,意识到她是不愿意亲自跑一趟。“应该问题不大,市长已经提前打过招呼。”
那就最好不过了,冉静在心里暗爽,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其他事了。
*
早会过后她给律所几个人都分了点泰国带回来的特产,顺手留下了孙晴。
在外头飘了一周,回来办公室上堆了一打文件夹,冉静看了两眼忍不住头疼。
打起精神来问了几句她不在时律所的情况后,话锋一转,冉静问起了其他。“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实际上在冉静出发去泰国的那天夜里,一整晚孙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她妈妈孱弱的病体最终还是没有敌过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癌细胞让她失去了母亲。
听到这个消息冉静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性闭嘴。
在死亡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孙晴告诉冉静,她搬回她父亲的家去住了,和她那个恶心的继母和妹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要是住得不开心我给你在外面租个房子,不一定非要跟她们挤在一起。”时刻不停歇的伪装有多难熬,没人比冉静更清楚,她尝够了其中滋味。
孙晴拒绝了她的好意,“住在一起也有好处,至少找起东西来方便。”至于找什么东西孙晴没明说。
冉静知道她话里有话便没再强求,“行,你看着来,有要帮忙的地方提前跟我说。”
她抽出一张便签纸,黑色签字笔在上头留下一串号码,递给孙晴。“把这个号码给巴贡,告诉他台州那边都给他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