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韩氏是做梦都会笑醒。
女儿的未婚夫婿早亡,韩氏被妯娌气了好多次,现在女儿又定下了新婚约,她的腰杆子可硬了!
韩氏来延宁侯,原本是要找连笛雨的,但是对方不在,她也不顾及身份这种事了,拉着宋氏的手聊了好长时间。
另外一边,连笛雨坐在齐隽的书房之中,吃着进贡的水果,避避麻烦,这段时间延宁侯府实在是太热闹了,热闹的太烦。
裴钺匆匆忙忙处理完正事回来,暗十一帮着解开他的披风。
“我一人留在这里即可,你要是有事,不必顾我。”
下人端上水来,裴钺洗手,回答:“没事了,齐隽昨日就离开了天楚,接下来都是些小事,有人会处置。”
连笛雨叹了口气:“可惜!我身边还有个叛徒,本想借着这次找出来的。”可是齐隽都回去了,她还怎么找。
裴钺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一身新的衣衫,听着她的话,他只觉得她可爱:“你既不让我帮你,现在又偏偏纵着她,笛儿,你准备何时抓人?”
连笛雨放下手中水果,想了想:“现在时机未到。”她不是故意留着那叛徒的,只是她想要弄清楚暗中之人的筹谋,要是冒冒然抓出了叛徒,到时候打草惊蛇可就不妙了。
裴钺恰好从屏风之中出来,身着暗色锦袍,上面有精致的金丝纹绣,衬得他贵气逼人。
一时间,她的视线有点挪不开。
他见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不,美色过人而已。”连笛雨不得不承认,裴钺真的是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就觉得,裴钺放在现代社会,就是妥妥的顶流。
裴钺勾唇,特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步一步靠近连笛雨,“如此说来,裴某倒是要感谢父母的恩赏了,这脸能得笛儿喜欢,倒是还有些用处。”
连笛雨差点被呛到,裴世子太不正经了,在这种事上,他居然都能打趣。
暗十一看天看地,他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真的!
世子方才的话要是被传出去,他暗十一会不会被人杀了泄愤?!
裴钺的手一动,丫鬟就带着侍候的人全部都下去了,暗十一也站在门外,守着大门。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裴钺忽然发问:“笛儿,你的伤势如何了。”其实他真的很想看看,但还未成婚,或许不妥。
之前连笛雨从皇宫逃跑的时候,身上留下了伤。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无碍的。”连笛雨想起来自己这“佑安县主”的名号,是宁初融相爷给的,询问,“宁相和忠勇国公府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