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惠雨看到那人，目光之中露出痴迷的神色。
其人容貌精致，男生女相，气质优柔，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衬得他气质出众，与众不同。
“小生给惠姨娘请安。”程献之行了个礼。
顿时，连惠雨面色大变，“这是个戏子？顾沅，你带个戏子来见我干嘛？”
程献之的礼是戏子才会做的。
顾沅笑道：“惠姨娘那么紧张做什么，就像是你说的，一个小小戏子而已。”
“我哪有紧张。”连惠雨恢复淡然的样子，她眼角余光落在程献之的身上，此人有这等颜色、这等气质，竟然只是个戏子，实在是可惜了。
程献之似乎早就习惯了类似的目光，不卑不亢，倒是显得沉稳有度。
顾沅笑道，“方才听着惠姨娘的声音，似乎连三小姐是惹您生气了。”
连惠雨郁闷：“她常常惹我！”
顾沅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应承下来，明明连三小姐根本不把惠姨娘当一回事，顾沅继续：“可惜惠姨娘侯府嫡女之身，却只能做一个姨娘，地位也就只比侍妾高了一点点。”
连惠雨的脸色黑了，她嘴硬道：“等我诞下男儿，王爷就会想皇上册封我为侧妃。”
“哦。”顾沅掩唇轻笑，“原来还要等惠姨娘诞下男孩儿，让我算算时间，至少也要一年吧。”
顾沅侧看向程献之，对方礼貌附和：“顾小姐说的是，至少一年。”
连惠雨面色更加难看了，她心虚，其实离王爷根本就没有承诺她为侧妃，“两位如果是为了看我笑话来的，那么你们完全没必要，我现在根本没有值得你们利用的地方。两位请回吧。”这是直接送客了。
“惠姨娘何必那么着急，我们之前的交易可还没有结束呢！”顾沅忽然提起了之前了的交易，“我们和惠姨娘的合作实在是愉快，我对惠姨娘本人也很是欣赏，只是可惜了时运不济。”
连惠雨不想听对方卖关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管是你的出身还是学识修养，这当个王妃也是绰绰有余的，但现在却被人害得只能当个姨娘！”顾沅瞧着连惠雨的眼睛，一字一顿，“难道你就甘心吗？害你的仇人现在可是坐等嫁入忠勇国公府，坐等着过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呢！”
连惠雨情绪激动起来，渐渐失态了，“你到底要说什么，皇上和裴钺都眼瞎了吗，居然对那个贱人那么好！我才是侯府嫡女！顾沅，你到底要什么，只要帮我杀了连笛雨，我都可以满足你！”她知道顾沅是为了交易而来，她满足顾沅的交易就是了，她只要连笛雨去死！
去死！
顾沅挑眉，对方真的是太合作了，她还准备了一肚子说服的话，现在都白准备了。
“惠姨娘，我们这一次来是帮你的，你不必如此仇视我，我们才是真正的朋友。”顾沅走到了连惠雨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腕，逼着她更仔细的听自己的话，“连笛雨这个女人生性狡诈，是必须要死的！”
连惠雨兴奋，又觉得不对劲：“那你们来找我干嘛？”
“我们自然是帮惠姨娘成为离王妃来的，等来日您发达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我等小人物啊。”顾沅极力挑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