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限逼近念慈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挡在了念慈的面前,剑刺入肉体。
裴钺快速把剑收回,一抹血流被带出,直接溅在了半空,毒虫见到血液完全兴奋了。
它们纷纷扑了上去,在齐军的身上撕咬吸血。
念慈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连笛雨和裴钺对视一眼,齐军是齐隽的生父,如今齐隽登基为帝,齐军不能死在他们的手上。
齐军能够跟着念慈出现在这里,分时有人安排的,代表这里附近还有人,连笛雨和裴钺还不能轻举妄动。
连笛雨指挥毒虫,让它们攻击念慈的双手手腕。
空气中的血腥味太重了,毒虫很容易受到蛊惑,它们想要更多的血液,而念慈一时间还没有从呆愣中出来,毒虫便纷纷攻击念慈,短短时间之内,念慈的手腕露出了白骨。
同时,毒虫发了疯一般攻击齐军。
连笛雨怕齐军丧命于此,她快速收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大瓶子,把瓶子砸在了石壁上,更加诡异的味道散发出来,毒虫纷纷朝着石壁而去,瓶子上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是罂粟一般的存在。
裴钺没有手下留情,齐军的伤口非常严重,血液不断的流出来,齐军顾不上,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交给念慈。
“拿上这个,离开这里,去找阿隽,你是他的生母,阿隽会念旧情的。”齐军开始七窍流血。
念慈浑身发抖,眼中有着痛苦和心疼,但更多的是愤怒和杀意。她脚一踹,齐军手上的玉佩被丢到一边,“你休想拿这个来收买我,我不要!”
齐军露出苦笑:“没关系的,我会自尽,全当是为你恕罪了。”他的嘴巴一动,牙齿之中的东西被咬破了,黑色的血液源源不断从嘴巴中间流出来。
念慈睁大了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心脏开始抽痛,她呼吸开始不稳:“齐军,我这一辈子都是因为你才被毁掉了,你死了才最好!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杀了你!”
齐军伸手擦掉嘴边的黑血:“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尽就好,这一生实在是对不起,要是来世,我只想做你奴仆来谢罪。念慈,离开这里,活下去。”他的眼睛一闭,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要!”念慈猛地扑了过去,看着倒地的齐军,念慈的脸上布满泪水,她伸手想去摸,但又不敢去触碰。
终于,念慈眼中的痛苦多过了怨恨,“齐军,你起来,你不要再骗我了,你最喜欢骗人了!齐军,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一边,连笛雨看着这一幕,眼中露出可惜,人生苦短,念慈和齐军的一生实在是让人唏嘘,她转身看向裴钺,她现在只想和裴钺厮守终生。
裴钺伸手抱住了连笛雨,低声:“命运弄人,但是我们不会如此。走吧!”
虽然念慈和他们有仇,但是他们没有这个癖好去看人家的生死离别,且念慈还没有回应过来,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候。
念慈注意到连笛雨的离开,可她却完全没有了追过去的心情,她跪坐在地上,行了一个齐国的君臣大礼。
在她的眼中,齐军依旧是南齐的国君。
石壁上的液体被毒虫吃完了,毒虫又注意到齐军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