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燕取消了街市的行程,直接带邢战回到王府。他屏退内院的家仆,拉着她进浴间。「洗干净,直到没有一丝东宫的气息为止。」
「是。」对于他的反常,邢战没有多问。她脱下的衣物被司燕扔到一旁的地上,发冠也被他解开,青丝无声的贴在光裸的背上,发尾在浴桶中载浮载沉。
司燕没有退避,锐眸一直盯着她。
直到邢战为了洗脸将面具取下,他才喉头滚动,倾身吻她。
邢战说不清这个吻是什么样的感觉,却感觉这是存在感最为强烈的一次。离开司燕的这几天实在太漫长,长到她下意识地寻求他的温暖和气息。
长期练剑而骨节分明的手悄悄的贴在他胸膛上,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伴随滚烫的体温传来,邢战向来淡漠的眼蓦地闪过粼粼水光,也不知是浴间的水气造成,还是她内心那股自己都分不清的情感所致。
司燕还在气头上,没发现她与平常不同的反应,他抓过一旁的软布将她布满水珠的身子裹住,抱着她往床的方向走。
「主人……」与司燕行床第之事数次,邢战第一回感到踌躇与紧张。她双臂环抱着自己,大腿也是紧紧拢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表现的僵硬,司燕以为是拒绝。本来打算压抑的怒火因此窜升而出,对她的不满亦无法再掩饰。
「司任衡于你而言就这么特别吗?你可知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频频接近你又是何用心?」他将她压在床上,冷冷出声。但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像打开了怒气的闸门,积累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自己十年来从未见过她的笑靥,失落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你为什么要对任衡笑?以后都不准对别的男人笑,听见没有?」
司燕为人向来自持,那怕情绪有所波动,也鲜少如此明显的表露出来,是以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邢战轻眨氤氲的眼,由着面色冷戾的他对她斥声。
「……罢了。」司燕见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又想到自己刚才未能克制的失控,他顿时失了想惩罚她的念头。
他欲起身,却被她握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