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大床,单薄睡裙,男人女人,做什么不是明知故问吗?
“少川哥,你说过让我努力的,我现在就在努力。”
谈佳期软软的贴靠上去,林少川没有动。
对男人来说,这就意味着接受默认。
心底自信勇气大增的谈佳期挺起胸,颤巍巍挨上他胸口,两条胳膊交缠在他脖颈后,献祭样抬起的小脸上红唇咬住一点,小白牙可爱整齐很有些娇羞。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只要还能入目咽得下去,送上门的美食没有几个不吃的。
何况此时心境复杂到自己都看不清,迫切需要冲出死地的林少川,他纵容着自己顺势倾身下去。
却在距离红唇还有一丝时,忽的停住了。
祖父,父亲,母亲,兄长们,为爱情为欲望,一个个沉溺,痛苦,欲生欲死,生不如死的脸幻灯片般在眼前流转开来。
作者有话说:
1王尔德
第48章 [vip]
不管什么事,只要你犹豫,就千万不要立即做。
否则,悔之晚矣。
毫厘间的暧昧静了片刻,在谈佳期惊讶疑惑的神情中,林少川扯了下嘴角道:“床头有卡,今晚你随意。”
等谈佳期羞臊的反映过来,他是让自己随便找男人去放纵满足生理欲望时,房间已空无一人。
...
午夜胭脂巷,自觉又不正常的林少川叼着根烟,在明明灭灭腥红中默默思考自己的变化。
他不该是这样的。
跟郁欢一起时,见面就想抱,搂住就想亲,有时候电话里几句清淡的话都能让他忍不住,恨不得把电话那端的死丫头抓过来爱到死。
都说男人正常性嗳频率是二十岁时时,他一点不觉得夸张。
群岛那些天,他自己一夜几次也是常态。
尤其是小别之后,恨不得把郁欢化在自己身体里。
他以为,他扭曲的欲望已经随着始作俑者的满足恢复正常了。
他就跟所有荷尔蒙旺盛至爆炸的年轻男人一样,有使不完的劲,恨不得春宵无度才对。
可今天,他很清楚,面对只穿着镂空睡裙,比全果还诱惑的美女百般挑逗撩拨,他还是如同数年在忏悔室里一样,亲不下去。
更可怕的是,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赞同纵欲主义,鄙视不符合人性的守贞主义,刚刚在想拥有此生第二个女人时,眼前竟然划过祖父母亲兄长的脸。
更可怕一堆脸里,还有他那痴情到死不瞑目的父亲。
简直噩梦。
明明以前带女孩去忏悔室做不下去,都只是因初次阴影被郁欢那死丫头的脸弄不成事。
如今一下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脸。真是要命。
也许,他又病了,或者,他的病一直就没好。
夜风吹来又吹过,留下的只有空。
林少川翻开手机隐藏页,打开心理健康文档,认真阅读对照。
十几年如一日的,继续自己给自己治病。
不是他讳病忌医,他更不怕别人异样目光。
十岁时,他杀了同父异母长兄,又差点被父亲打死后,怎么也开不了口说话的他就开始被迫看各种心理专家。
那些所谓的专家,对于还是儿童的他永远是耐心无限,柔情不停,时刻开展真善美三观教育。
结果,治了多少年也屁用没有。
最后,还是郁欢那小恶毒欺负了他,才让他能开口再次说话。
良药毒药,有用就好。
实用主义的林少川眉头紧了紧,不然,还是把小恶毒抓来做自己的药。
只是这回,是要治一下自己小小川不肯乖乖的病。
...
抬头嫁女低头娶妇,千古的道理。
林家是讲老礼规矩的人家,何况郁老先生眼下植物不能挪动,为礼为情为面,林老爷子都要亲自到群岛商议婚事。
做为未来家主,林少川非常愉快痛快的答应陪同。
“明天可就要落定了,你真不插手?”办公桌旁,顾逍捧着杯咖啡实在好信。
正审核计划书的林少川微微蹙眉,他讨厌工作时被打扰,不过既然被打断思绪就彻底放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