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他的时候,吴海洋说:“这小子是不是那种变态连环杀手?专门猎杀像林若兮这样的美女?”
我摇头:“那间屋子里面的尸体全部都是林若兮,你没看到么?”
胖子就道:“也对,全是林美妞一个人的尸体,妈的看着都起鸡皮疙瘩。如果他是变态连环杀手,里面应该是不同美女的尸体。”
我不理他,此时我的全部精力都在叶良辰身上。我大概能猜到他接下来的活动轨迹,但我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刚刚的确是冲动了,还好有吴海洋及时制止我,否则我真的可能做蠢事。
但这并不是说我开始回心转意了。我仍然要杀叶良辰,只不过我觉得当年那件事应该有某些重要的环节我没有看到,在这里或许会有收获。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暗了,太阳的余晖从树林中倾洒下来,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雨林中偶尔有不知品种的鸟在唱歌,还有一些昆虫跟着一同唱和声,营造出一种异常恬静安详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美轮美奂的错觉,以为这里是人间仙境。
但我和吴海洋深知,这短暂的安宁是一种假象,且不说雨林中的很多生物可以随时要人的命,车库里面那些林若兮的尸体,足以让见到的人连续做不知道多久的噩梦。
我甚至想,好在林若兮刚进到这片雨林的时候,就死于意外,如果被她看到刚才的一幕,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恐怕是一场人文灾难。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儿时,前面的叶良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我和吴海洋也立刻停下,开始在远处观察这个行迹可疑的公子哥。
很快,我就发现他的前面是一个人工的圆环形水池,水池里面波光翠影,美的令人心旷神怡。我不由想,这片水池或许是叶良辰当时和林若兮经常约会的地方,现实中肯定也有这么一个水池。我忽然瞥见水池的一侧立了一块标识牌,上面写着“希望之地”。
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同时想起了皮特张之前说的话。他果然没有骗我,真的能在这种地方找到这么一块标识牌,没想到被叶良辰投射到了这里。
水池的某个位置,蹲着一个女人,我只看了她一眼,立刻就紧张起来。
“又一个林若兮!”吴海洋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我没吭声,定定地看着前面。
叶良辰这时朝林若兮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林若兮见他走过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接着就站了起来,和他抱到了一起,我顿时就感觉肚子里灌了整整一大瓶醋,心中对叶良辰的愤怒瞬间翻了好几倍。
“他俩抱在一起了。”吴海洋就好像故意气我似的嘟囔了一句。
“我他妈不瞎!”我没好气地说。
两人抱了一会儿,林若兮忽然调皮似的从叶良辰的怀里挣脱开,然后用手指着水池里,表情好像在告诉叶良辰那个水池里面的东西有多美。
叶良辰则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似乎正合计着该怎么把林若兮骗到床上。
他们俩在池边待了一阵儿,双双站了起来,好像要一起去某个地方。
他们俩随即就朝我和吴海洋所在的方向走过来,我和吴海洋害怕被林若兮看到,立刻就躲进林子里。
等他们俩走远后,我和吴海洋又快步跟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一路尾随。
我和吴海洋赶到第一个关键车库的门前时,叶良辰和林若兮已经钻了进去,并且把门关上。
当然这不能说我们俩错失了时机,就算门开着,我和吴海洋也不敢贸然进去,毕竟林若兮能看到我们。
吴海洋这时就说:“一会叶良辰再出来,估计林若兮就已经死了。”
我听后做了个深呼吸,眼睛紧盯着眼前那道门。
我们俩静静地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卷帘门缓缓打开。
和之前一样,叶良辰扛着又一具林若兮的尸体从车库里面走了出来。
然而这一次,在车库的大门即将闭合之前,又从里面窜出来一个人影。
第177章 重逢
那个尾随叶良辰的人影中等个头,瘦的像一张纸片。
我几乎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认出他来,是之前数次抛弃我们,单独行动的皮特张。
没想到他居然能先我们一步找到了这里,而且还能混进车库里面。
吴海洋这时也认出皮特张来,大声喊了句:“猴子哪里跑?”
皮特张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身后有人,身体好像受到电击一般,猛地僵在原地。
跟着他火速转过头来,看到了我和胖子,眼睛在一瞬间瞪到了最大。
吴海洋立刻就冲了过去,好像怕他又跑了一样,用手把他擒住,说道:“你这只猴子真不老实,这里这么危险,你不好好配合工作,屡次三番把我们撇下,一个人找自在,你真他娘的不是人!”
皮特张听了胖子的话也不生气,一脸淡定地用手指了指叶良辰前进的方向,道:“想不想进去?再晚几秒,我们就还得赶下一趟!”
我这时也已经走了过来,听到皮特张说的这句话,忽然就想,我和胖子刚刚做的事情,皮特张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经历了多少次。
我和吴海洋交换了一下眼神儿,没再说什么。
紧接着,我们三个人同时跟在叶良辰的后面,和刚才一样,尾随扛着林若兮尸体的叶良辰一同进入到那间已经藏了17具林若兮尸体的车库。
我们仨眼看着叶良辰把尸体丢进全部都是林若兮的尸体堆里,接着像刚才一样,盘腿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傻笑。
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和精神病院那些精神失常的病人,几乎没什么分别。
这期间我们三个人都非常的安静,连打嗝放屁这种事都尽全力地憋着。一直等这位公子哥笑够了,关上灯,走出这间屋子,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说来也是奇怪,我明知道叶良辰看不到自己,却还是异常地感到紧张,连我也说不好到底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