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暖牙尖嘴厉,辩的林瑞歌哑口无言,且这方的动静,也吸引了不少席间贵妇展眼望过来……
心知自己所做所为,不过是欺大姐姐性子懦弱不争,若说了出去,怕是根本占不上理,反而还要落个‘刁蛮任性,不敬长姐’的名声。
佯佯扔下几句狠话,林瑞歌转身就要离去,只是在离开前,她眼珠忽的一转,又道:“大姐姐快些收拾好吧,一会儿就要给皇后娘娘拜寿磕头了,你赶紧的,到母亲和我那桌儿去,到时好一起拜寿。”
本来,都是丞相府出来的,林昭歌应和林家坐在一块儿,只是她继母周氏借口坐不下,只把林昭歌一人打发到偏僻的角落来……
“成,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林昭歌斜目,瞅了林瑞歌一眼,点头答应道。
“哼,那你快点啊,别磨蹭。若误了给皇后娘娘拜寿,母亲可不会轻易饶过你。”林瑞歌冷哼一声,转身施施然离去。
“哎呀,二小姐,您别走啊……”后头,春萼一脸茫然无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林昭歌,她感觉那仿佛在不是以前随她欺负的大小姐。
捂着脸,感觉上头阵阵刺痛,“大小姐,奴婢……”终于不敢在自称‘我’,而是老老实实道声‘奴婢’“您打算让奴婢做什么?”还要打她吗?好痛啊!
到底还是小姑娘,在是任性,也是城俯不深,挨了几个耳光,竟就老实了!
“一边跪着去吧!”林昭歌表情淡淡的吩咐。
不是她不放过春萼,实在是——这丫头太可恶,翻翻记忆,全是她欺负辱骂原主的画面,简直就是继母周氏身边的一条忠犬,指哪儿打哪儿。
“是!”春萼抿了抿唇,不甘不愿的跪坐到角落里。
“青暖,方才真是谢谢你了!”处理了春萼,林昭歌转头,“你我虽是初相识,但一见如故,我不瞒你,在林府中,我的处境……也,颇为尴尬,在二妹妹面前,说话并不管用,有时反而会适得其反……”这是在解释,方才林瑞歌找青暖麻烦时,她为何没有开口相助。
“林姑娘不必如此,我家王爷让奴婢平安将您送到宴上,奴婢自然是要照做的。”青暖笑着摇头,以示自己并不在意。
简单说了两句,时已到了子时,皇后的千秋宴马上就要结束。林昭歌也连忙起身向外行,准备去寻继母和林瑞歌,一同给皇后娘娘三叩贺寿。
林昭歌的位置和周氏离得还挺远,晃晃悠悠的,她慢步往前走……
远处,聚在灯火热闹中的周氏,却蹙着眉头看着女儿,“瑞儿,你说林昭歌怎么了?竟然还敢打闹作妖儿?”
不应该啊,调教了十几年,她早这个继女‘训’的如锦羊般懦弱温顺。周氏有自信,就是有人当面打她的脸,林昭歌都未必敢还手,怎么如今却突然改性子!
“可不是吗?不知怎么巴结了个宫中女官,仗着人家的势,将春萼打的脸都肿了!”林瑞歌恨恨不已,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般丢了面子。
“这……”周氏皱着眉头沉思,心里很是烦乱。自认为训废了的继女,突然露了反性……虽然也有可能是偶尔,但还是不由周氏不注意。
或许,以往那些日子,是继女藏了奸,糊弄了她?如今巴结了什么贵人撑腰,要反抗她了?否则,宫中的女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替继母仗目?
周氏庶女出身,能嫁到丞相府为继室,养废原配之女,弹压妾室通房,可想而知是个怎样心思慎密的人。虽然林昭歌只露出些许不对,但她马上便察觉出来。
眼珠转了转,她突的阴沉一笑,招手唤过女儿,吩咐她道:“瑞儿,不管你大姐姐是发了什么癔症,她既然敢这么做,咱们就不能容她……”被压了十几年的嫡长女想出头,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