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赶紧起来叫赵太医瞧上一眼,别再跪出什么毛病来。”说完,老夫人赶紧伸手示意赵太医给检查一下。
林昭歌摆摆手,笑着说道,“祖母,孙女哪有怎么娇气。”说完林昭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梅,又看向林远候,“父亲,昨晚的事情只怕下人们已经知道了,即便是把青梅赶了出去,也无法让父亲清白。况且……”
林昭歌停顿了一下,看了跪在地上的青梅一眼,随后又看向林远候,“况且马上就要过年了,说不定这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想要父亲双喜临门呢?”说完,林昭歌笑着对老夫人说道,“祖母,青梅到底是母亲房里的大丫头,无论是身份还是资历都比外面不成器的粗使丫头们要高级得多,倘若父亲能把青梅收进房中做个暖床丫头,既能保全母亲的名声,又为父亲纳了房中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远候原本很生气,可听到这番话后,便看了看惊讶的周婉容,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青梅,他突然发现青梅长得眉清目秀,倒是个美人坯子,随后便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老夫人,“这……”
老夫人原本想着青梅一个丫鬟如何能入得了老爷的房,可当听见林昭歌说做暖床丫头时有些犹豫,随后看到周婉容生气的模样,顿时也上来了脾气,“婉容,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真的要让远候断了后么?”
周婉容原本气着瞪着林昭歌,听到老夫人的话后赶紧收敛一些,恭敬地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严重了,媳妇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青梅身份实在是低微……”
“不过是做暖床丫头,要是能怀上个一男半女才考虑要不要收给老爷做妾室。昭歌说的对,眼看就要过年了,若是在这个喜庆的时候做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怕是要冲撞了神明。你放心,青梅是你的大房丫头,我们不会亏待她的。青梅,你可愿意?”
青梅被老夫人问到话,确实有些犹豫。倘若不答应,自己一定会被夫人赶出府去,可是如果答应了,只怕以后在夫人那里也不免吃些苦头,这让她有些拿不准注意,半晌没出声。
林昭歌走到青梅身边,将青梅轻轻扶了起来,微笑着看着青梅,“青梅姐姐,你怎么还犹豫了起来?做我父亲的房里丫头不好么?至少你不用再做哪些粗活了,若是能为父亲生个儿子,只怕以后我还要叫你一声姨娘呢。这可是荣华富贵,旁人想了一辈子都没得到,你还没想好么?”
青梅看了看林昭歌,又看了看咬牙切齿的夫人,权衡了之后便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奴婢愿意。”
老夫人这才笑了出来,“这才像话。好了,今日这闹也闹完了,没什么事了,倒让人家赵太医看了笑话。”
赵太医笑了笑摇摇头说道,“放心,老夫可什么都没看见。”
老夫人点点头,正要说话,便听到林远候说道,“老夫人,既然是收暖床丫头,那儿子也要再收一人。”
站在林远候身后的云蝶原本心里低落万分。她如今已经三十岁,在林远候身边伺候了二十年,如今被收进房内做暖床丫头的竟然不是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可听到林远候的话后,还是惊讶地看向了他。
老夫人看着林远候和云蝶,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笑着说道,“是啊,也该如此了,云蝶在你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这情义早已从眼神中了,拦都拦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