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立即拽住她的手说:“大姐,徐敏到底怎么样?还活着是吧?”
女警察说:“上车说吧!”
到了车上,女警察边开车边说:“今天早晨大约六点过,我们接到报案就去了现场。当时就看见她四肢被捆,嘴和眼都被胶带封着,额头上和下身全是血,人已昏迷不醒。于是我们立即通知120来车直接送到县医院抢救。现在情况怎么样,到了一看,你们就知道了。”
女警察把季一天和那行带到县医院。来到一间病房前站住了。女警察对季一天和那行说:“你们千万要克制住感情的冲动。这些事我不说你们也清楚,虽然不是好事,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你俩先进去,小心别惊动她,我去叫她的主治医生来向你们介绍她的伤情。”说完,她就往走廊那头去了。
季一天轻轻推开病房门,二人便轻脚轻手地走了进去。他俩看见,唯一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头发蓬乱,惨白的脸上伤痕累累,眼睛和嘴都紧闭着,似乎不醒人事。整个病房除点滴在轻轻流动外,其他-切都毫无动静。
那行-看控制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并欲冲上去呼喊,被季一天拽住了。此时的季局也是满眼的泪水,他轻轻地向那行搖搖头,走上去弯腰低头对那女人轻轻地喊道:“徐敏,小徐。我和那队看你来了。”
徐敏毫无反映。那行实在忍不住了,扑上去跪在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地喊道:"敏儿,我是那行呀!是你的那队,你醒醒,你醒醒呀!”喊着喊着,一个大男人便“哇”的一声豪啕大哭起来。
徐敏虽然毫无反映,但不一会儿便见两颗泪珠从她的双眼角滚了下来。
这时女警察带着主治医生来了。
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医生,他二话没说,就把他们带到他的办公室。坐下后,医生说:“这个女人遭到了残酷的性暴力。但从她的伤情看,事前她进行了拚命抵抗,但-切都无济于事。于是,她最终遭到至少两个男人以上的摧残。因此她下身被严重撕裂,整整缝了二十针。急救车送来时,她下身赤裸,血肉模糊,人己极度昏迷。再加天寒地冻,她完全失去了知觉。好在经我们竭尽全力抢救,生命是保住了。可是……”医生说到这里打住了。
“可是甚么?”那行急着问。
医生说:“也许她由于遭到严重的性暴力,这对她本来是-个年轻漂亮又是处女之身的女人来说,打击是非常残酷的,再坚強的女人也承受不了。也许,除此之外,她还受到什么别的威胁,使她精神不能承受如此重压,当然也许还有其他也许……”
“医生,你一句话说清楚好不好?”那行很不礼貌地说,“哪来这么多也许!”
“也许,她会在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语言和行动都会受到限制而没有什么正常反映,即使好转也不能控制自己,而且失忆。”医生说。
那行问:“你是说她疯了?”
医生说:“也不至于。但起码要经过较长一段时间的治疗和调养,当然还要亲人的宽容,关心和照顾,病人才会慢慢康复。你是她男朋友吧?放心,这事不出已经出了,你也是警察,想必这类事见得很多。在我们这里,我们会尽全力治好她的。”
那行说:“她是警察,出事时一定穿着警服,她的警服放在哪里?我要看。”
“对不起,据急救车上接她的医生和护士讲,当时就只见她上身穿着毛衣,下身啥也没穿,连内衣也没穿,就更不用说见她穿有什么警服了。”医生说。
“是的。”女警察也说,“回来后,要不是林局认识徐敏,我们还以为她是民女呢!”
在回红阳的车上,季-天问那行说:“你觉得徐敏是不是单纯的性暴力案,与凤凰园案有关联吗?”
“我认为,性暴力是歹徒转移警方目标的又一个阴谋手段。请季局转告忠县公安局林局,一定要把徐敏穿的警服找到。也许,我也说也许,找到徐敏受害时穿的警服,两个案件是否关联就会知道了。”
“但我估计,找到她穿的警服谈何容易?甚至她的警服被消毁没有还是个未知数。因为,歹徒不是傻子。”季一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