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越开越快。那行不仅哼歌而且还吹起了快乐的口哨。车子里的灯虽然没开,但张文英完全可以看到那行此刻脸上快乐的表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哎,我终于明白,男人一旦对-个女人产生了爱,它的作用是什么了!”张文英叹口气说。
“是什么?”那行问。
“她不仅是粘合剂,而且还是兴奋剂和鼓舞剂!不是吗?我同样是女人,也同样年轻,长得也不丑,可是我对你除了是工作上的搭档,起不了别的作用。可徐敏姐就不一样了。自从你知道她出事后你……你高兴过吗?唱过歌吹过口哨吗?不说过去就说今晚吧,从红化公司出来你高兴过吗?但你得到徐敏醒来的消息后,你的心情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说明你对徐敏姐的爱是多么的深厚啊!”
“我说过我爱她了吗?”
“你没说,但你表现出来了。其实你也说了,只是没对她说而是对我说。哎,我真怕,你一旦见到她……”
“放心吧!我不会像泰坦尼克号的杰克去跳海的。其实,你知道吗?徐敏和赵灵一样,她俩任何一个醒来,对我们的案子侦查都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赵灵还在昏迷中,听医生说醒来的希望只有百分之几。现在听说徐敏醒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本来要开两个多小时才能到邻县医院的车,在那行心情加速度的驾弩下,不到两小时就到了。
在徐敏的主治医生办公室,那行和张文英耐着性子坐下来听主治医生的介绍。
主治医生是个五十来岁,脸上有少许皱纹,头发有几根白亮,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男人。他坐在他的办公椅子上,低着头,先取下眼镜,用手慢慢地擦了一下镜片,然后又慢慢地戴上,然后才抬起头来对急不可奈的那行说:“徐敏这个病人,经我们医护人员两天两夜的枪救,现在终于把她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
"太感谢了!现在怎么样?”那行还没等医生说完就急着问。
医生说:“她下面,下面你们懂吗?下面的伤口经清创缝合,消炎止血,输血输液,补充营养,防止感染得医治,现在己经无大碍了。再加上护理人员一刻不离的精心护理,警官同志,我们医院可从来没有下这么大的力量来挽救一个普通病人哦!”
“她不是普通病人,她是为侦查凶杀案而受到歹徒迫害和凌辱的警察,她是英雄!”那行说。
“在医院,那怕是国家主席,只要是来治病治伤的都是普通病人!”医生好像不太高兴地说,“不瞒你们说,她下面的伤并不重要,头部的伤也不太重要,重要的在心里。所以,她虽然醒来了,但……算了,我不说了,看来你们己经等不及了,那就跟我来吧!”
在邻县公安局的特殊交待下,医院把徐敏安置在一个非常隐敝的特殊病房里,而且派便衣警察加以保护。医生把那行和张文英带到病房门口,由于那行和张文英都没穿警服便被俩个穿便衣的警察档住了。医生悄声对他们说对方的身份后,他们还是不让进。那行和张文英只好拿出警官证,那便衣警察才一改态度,热情地将他俩带进病房。
这是一间面积大约有二十平米,带卫生间的病房。-张病床,一张沙发椅,还有一个衣柜。靠东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阳台。徐敏就躺在靠阳台的那张病床上。一个白衣女护卫正在给她量血压,显然她是徐敏的特级护卫。
此刻,徐敏的头还缠着纱布,手上挂着点滴。她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眼睛紧闭,但呼吸均匀。女护卫向那行介绍说:“她是在三个小时前醒来的。醒来时,医生和护士们都特别高兴,纷纷向她伸出大拇指。现在她好像是睡着了。你是她的丈夫吧?怎么现在才来?”
“我是......她的同事。”那行说,“我能和她说几句活吗,单独的说几话?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女护卫说;“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恋人。不是我说你,你没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没保护好她,这才使她遭到如此惨重的摧残。你想,一个女人遭到如此惨重的摧残,她怎么活?给你十分钟,只能十分钟,一分也不能多。"说完,她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