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我闺女谁照顾,你来呀?”
别看罗群先前对那行那么凶,其实她打心眼里怪喜欢这小子。曾经她甚至想过,这小子若是成了自己的女婿多好啊!可转眼一想又不行。她不能让女儿和女婿都当警察。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她更不能让一个白发人送了丈夫再送女儿女婿。
“你放心,”那行说,“徐敏和这个病人呢,就由我们警局派人照顾,我们的人再加医院的人一起努力,徐敏会很快恢复记忆恢复健康的。用不了多久,我会将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送到你面前,然后,我再向你老人家下跪……”
“干啥?”罗群迷惑地问。
那行本想说求婚的,又怕老人家生气,于是话到嘴边又改口说,“向你老人家陪罪!”
见那行如此真诚的表白,罗群感动了。她在心里说,“下细想,徐敏成这样并不是这小子的错。正如过去她老头子被歹徒打死,能说是季一天的错吗?这笔仇不该记在那行头上,而应该记在歹徒凶手头上,要发火要报仇也不应该往自已的人身上发呀!”
“好吧!那我就再次把闺女交给你了。你小子可给我记住,我女儿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孩子啊,你可知道,阿姨我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呀!”说着,她就呜咽起来。
那行扶住她,说,“阿姨,那行知道,知道!敏儿交给我,你老人家放心,一百个放心。”
忽然,罗群严肃地说,“敏儿是你叫的吗?她是我的专利!”说着她就破涕为笑了。
事情就这么被那行解决了。接着,一副担架床将一个女病人推了进来,背后跟着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便衣警察曾克容。
那行和曾克容与医生护士一起将病人小心翼冀地从担架床上移动下来,又轻轻地放在特1号病床上。女护士立即为她挂上点滴。罗群一看,这个病人眼睛紧闭着,仿佛只有呼吸没有知觉。但从雅嫩的脸和小巧的身材看似呼十分年轻,看上去不过十几岁像个孩子。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那行就准备带罗群走。临走时,徐敏也没醒。她不忍心叫醒她,便站在床前弯下腰去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又吻,以后才含泪离开。曾克客亲自把她送出病房。罗群握住她的手说:“姑娘,辛苦你,我女儿就拜托你一起照顾了。”
曾克容说:“请阿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徐姐的,您慢走!"
罗群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曾克容说:“哦,忘了告诉你,我女儿醒后,她要找她的警服。她这是失忆的反映,其实这病房里并没有什么警服,更没有她穿的什么警服!我告诉你这事,就是希望你千万不要把她当成是精神病人看。”
“知道。徐姐怎么会是精神病呢?她只是暂时的失忆。她会很快恢复记忆的。”曾克容说。
那行开着警车回红阳,车上坐着徐敏母亲罗群。
“阿姨,敏儿噢徐敏这几天恢复得咋样?”那行问。
“能吃能睡也能说,就是认不到人,连我她也不认识。”
“她说过一些让人奇怪的话了吗?”
“好像没有。哦对了,她每次睡觉起来后就要找她的警服。而且见人就说,我要我的警服。”
那行一听,高兴地脚踩油门,车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