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埋伏在公路一侧的警察又向飞跑中的丛重和甘正林一阵猛烈射击。
丛重和甘正林不断变幻迅跑的步伐和姿势,无论怎么打,子弹只从他们身边穿过,却上不了他们的身体。
丛重边跑边还击,忽然发现子弹打完了。他把手枪一扔,跑得更快了。
这时,后面传来那行的声音: “战友们,凶手的枪没有子弹了,抓活的呀!”
钟有全却在对讲机里大声喊: “战友们,我是组长,一切听我指挥。那行是內奸,他现正掩护罪犯逃走。现在我命令,全体集中火力向公路上逃跑的三人射击!打呀,这是最后的机会,狠狠的打!打死他们,就是胜利!”
于是,埋伏在3号凹地的警察十几只枪口对着公路上奔跑的三人又是猛烈射击。顿时, 枪口冒出的弹火如烈焰一般。可是,再密集的子弹仍然打不上他们跳跃翻滾式迅跑的身体。
丛重终于跑到了警车的前面,无奈的钟有全看见了,立即下车打开后车门对丛重喊道: “丛总,快,快上车,奉大爷的命令我送你走!”
丛重一看是钟有全,便高兴地说: “二爷,好险呀,我差点被你们的人打死。”
钟有全说: “那都是做样子给指挥部看的,快上车吧!要是被那行追上你就死定了!”
丛重说: “甘正林呢?等等胖子吧!”说着他就回头寻找。
这时,钟有全立即掏出手枪对准丛重的后脑勺便扣动了板机。
旋即“砰,砰!”两声枪响,钟有全的枪被打飞了起来,被那行飞身接住。钟有全还没回过神来,车上冲下周兴宇,他掏出手铐立即将钟有全的双手铐住了。
原来,那行跑上来正发现钟有全欲向丛重的头开枪, 他身子一侧,横着身子举枪将钟有全手中的枪打飞起来,然后又冲上去将飞枪接住。
钟有全回头一看,甘正林用他坚实的右脚把丛重死死地踩在地下动弹不得。那行趁机用手铐将丛重的双手反铐住了。这时,小王和小方及几个武警们围了上来,将丛重带走。
此刻,那行紧紧握住甘正林的手,激动地说: “谢谢你,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原来,那行早就怀疑钟有全是內鬼。在碉楼发现丛重莫名消失后那行更加怀疑了。所以, 在季一天和黄玉姝从碉楼回局里开会时,他向季-天提出了撤离大批特警和武警的建议,以此来引出內鬼出现。而后他发现卧底甘正林有意扔下的地道口示意图时就更加确定了他的怀疑和判断是正确的,内鬼就在他身边。
所以说,今天能桉计划如愿实现抓捕任务。除了钟有全不知道外,都是在那行试先的秘密布署下慎秘进行的,包括埋伏警察的假似火力攻击。否则,那么多警察还击毙不了丛重一人,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当然,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人民失去了一个优秀的警察,那行失去了他的最爱---徐敏。
现在,凶手丛重已被活捉,內鬼也已查出,下一步就不难揪出犯罪嫌疑人的庇护人了。那么,这个庇护人究竟是谁呢?
这时,小王和小方及几个武警们围了上来,立即将抓获的犯罪嫌疑人丛重带走。
丛重在经过那行和甘正林面前时,用十分迷惑加万分仇恨的目光盯了他俩一眼。
甘正林对丛重笑笑说: “丛总,没想到吧?我也是警察。”
那行又补充说: “而且,不仅他是,你的秘书何芳也是。”
丛重听了那行和甘正林的话,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服,那行不愧是中国的波洛,他斗不过他也战胜不了他!其实,丛重枉自经过了公安学校的培养, 而且还当了几年的人民警察,至今还明白什么叫正义,什么呌邪恶,更不懂邪不压正的道理了。
鞭炮声还在继续,可枪声已经消失了。那行看了一下手表,此时正是午夜十二点正。
庆祝新年的鞭炮声忽然更加激烈的响起来而且传来山寨人们的欢呼声。礼花上天, 绚丽多彩, 染亮了天空, 染红了山寨。
欢呼声此起彼伏, 鞭炮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欢呼声和鞭炮声让碉楼里的首长和警察们弄不清是在庆祝新年的到来还是在庆祝抓获罪犯的胜利,或者两者皆而有之?
钟有全坐在警车上,那行的枪口对着他的后脑勺。
这时,碉楼里三位首长的对讲机里传来钟有全的声音: “报告首长,我是钟有全,按照您的指示,犯罪嫌疑人已被击毙, 抓捕行动结束,请示下令收队。”
周明亮高兴地说: “ 好, 好极了!可以收队。我们的人有牺牲吗?”
钟有全声音: “ 有。”
季一天忽感不妙,问道:“谁?”
钟有全声音:“徐敏同志。她为了保护人质陈茶珍,被丛重开枪打死了。”
季一天一听,心里-酸,泪水差点儿流了出来。“那行呢?”他再问。
“他被凶手打伤,但没死。”
“这个混蛋,叫他讲话!”季一天吼道。
那行的声音: “季局,我是那行。”
“你他妈的,一个刑警大队长连自己的部下也保护不了,还能干啥?难怪明亮同志要撤你的职!”
“给他啰嗦什么?叫他和钟有全立即到这里来述职,”周明亮一语双关地说,“这笔账该一起好好算算了!”
“听到没有?”季-天说,“明亮同志叫你和钟有全同志立即到碉楼来述职。哦对了,叫你们的人把现场处理好,把罪犯的尸体运回局里。其他人收队在停车场等候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