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和顾若欣到前厅的时候,这里比菜市场还热闹呢!大厅里站得满满当当不算,门口都被围住了,那真是左三层、右三层,百姓们比等着大戏开场还热情呢!
大厅正中央站在一个手执马鞭,浑身上下红彤彤的小姑娘,看到背影顾若欣就知道是王璇来了。
“王小姐,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春悦县来了。”顾若欣主动打招呼。
“小姑娘你终于出来了,快让他们把这幅绣品摘下来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凭什么,这幅绣品是我们杏林堂预定的,若欣这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事,我相信你是个守信的人,绝不会把绣品让给其他人的。”杨荟凤寸步不让,她看到这幅绣品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正好师父他老人家要过大寿了,买来当做寿礼再合适不过了。
“要不咱们竞拍吧,也给我们一次机会,这幅绣品我也很喜欢,咱们价高者得怎么样!”人群里走出一位贵妇,她刚才只是想看看热闹的,见过墙上的绣品改主意了。
“就是,也给我们一次机会啊!顾姑娘,你下一幅绣品不管想绣什么,我都预定了怎么样。”又一个人从人群里挤出来。
买不到这幅,还可以预定下一幅的啊!很多人同时开口,有想预定的,还有提出要求的……
顾若欣从王璇手里拿过马鞭用力敲了桌面几下,大厅里终于安静了:“各位听我说,我确实答应帮杏林堂绣一幅旭日东升图来着,那个……杨姐姐你能等等不,等我参加完比赛,回来就给你们绣。”
不是自己不肯通融,是师父他老人家寿辰马上就要到了,来不及了啊!杨荟凤的理由一说出来,白掌柜马上让人把绣品摘下来,帮她装好送到对面去。
“别拿走啊!我怎么办啊!”王璇嘴上虽然嚷嚷着,并没下手去夺,这人还不错虽然霸道些,还算讲道理。
顾若欣拉住她小声耳语:“别吵了,再吵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说还有自己的喽!王璇不闹了,乖乖坐到一边。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这些想要预定绣品的人,顾若欣想了一会说:“我和师父过些日子要出门,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再说你们这么多人要求预定,而我只有一双手,根本忙不过来,我在这里只能说声抱歉了。”
“姑娘要去参加刺绣比赛,这个我们都知道,过完年你总该回来了吧,到时候帮我绣一幅新婚用的幔帐如何,明年年底交给我就可以。”刚才那位贵妇开口。
“这位夫人能够信任我,把这样重要的一件绣品交给我一个小孩子来绣,我特别感动,不过我可从来没绣过幔帐,如果您还是坚持的话,我们一会儿坐下详谈如何?”顾若欣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完成这样的任务。
“你都答应这位夫人了,不能厚此薄彼,不接我们的订单吧!”想要绣品的人纷纷开腔。
“大家都要的话,我就算一刻也不停歇没个七、八年恐怕也完成不了你们要的绣品。不如这样,我下次再完成绣品的时候会在绣坊门口贴一张红纸告诉大家,价格会帖在绣品上面,哪位先到觉得绣品符合自己心意,就可以把它买走。”
“我们又不是春悦县人,怎么知道姑娘什么时候会有绣品拿出来卖呢?这样吧!不管你标价多少,我格外加十两银子,绣品帮我留着怎么样?我每隔三个月就会来春悦县一趟,到时候就会把绣品取走的。”站在前面的一位男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加十五两。”
“我们也不是春悦县人,也想买绣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