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
你原来是哪个公司的?你解约跳槽,公司不管吗?
我没有签公司。
是你家人在帮你运营的是吗?江芙经验老道,问到。
嗯。
难怪,圈外人都会觉得摘星是个大公司,签进去就等于抱上了大腿,却不知道那个公司恶臭的很,在圈子里极不受待见。
签了多久?
一般都是六年吧。江芙接道。
十二年。
怎么签这么久?
陶桃没有说话,鹿辞也沉默了一瞬。
陶桃,你和家人的关系很差吧?鹿辞问。
陶桃抿了一下唇,手指抠着沙发的边缘。
辞姐,跟你聊天挺开心的,今天确实有点晚了,如果还有机会,我再来找你,快休息吧,打扰你们了,实在抱歉。
陶桃?
陶桃冲两人鞠了一躬,开门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
太奇怪了,大晚上的跑过来,也没聊什么有趣的内容啊。江芙一脸疑惑,又走到沙发旁,刚才陶桃坐过的地方摸了摸,检查了一下,并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东西,难不成这人真的只是来聊天的?
鹿辞面色凝重,回想着刚才陶桃的状态。
芙姐,我直觉不好,咱们去找陶桃,叫上阿霜,顺便让安总查一下陶桃的家人。
好。江芙应了一声便开始打电话。
鹿辞刚一开门,迟霜也从对面走了出来,鹿辞解释了一句,几人便直奔陶桃的房间。
鹿辞怕惊动其他人,只是轻轻的敲着门,又给陶桃打了电话,这孩子才刚回去,不可能这么快就睡了,可屋里完全没有回应,让鹿辞十分焦躁。
江芙转身跑下楼去找酒店经理要来了房卡,几人这才进了门。
一进屋,便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三人面面相觑,这人,该不会是在洗澡吧?
陶桃?我是鹿辞,不好意思突然闯进来,我有事找你,你在里面吗?
几人等了一会,还没听见回应,迟霜一蹙眉,直接把门推开了。
鹿辞往里看了一眼,一声惊呼,陶桃!你冷静点,别乱动!
屋里,陶桃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讷讷地坐在地上。
淋浴从她头顶洒落,她目光空洞,脸上分辨不出是水还是泪。
迟霜直接走进去摁住了她的手腕,防止她伤到自己,陶桃,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把手松开,听话。
两人也赶紧跑进去帮她把刀拿了下来。
江芙关掉水龙头,鹿辞拽下了一旁的浴巾帮陶桃擦着湿漉漉的身子,江芙和迟霜对视一眼,齐齐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鹿辞坚持要来看一眼,如果她们没有来,后果让人不敢想象。
江芙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又去卧室抱来了被子。
鹿辞和迟霜把人扶到了沙发上坐下,江芙帮她披上被子,三个人围着她。
是不是陈璐威胁你了?我说过你可以来找我,我能帮你,为什么不听?迟霜沉声道。
陶桃抬头看向几人,眼泪涌出,决堤一般。
不哭不哭,陶桃,你老实告诉我,是陈璐让你来伤害我对吗?
鹿辞帮她擦了擦眼泪,她看着鹿辞,有些惊讶。
你是傻吗?就算你不想伤我,解决的办法还有很多,你怎么能想到做这种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她让你干什么了?
她让我,在你的水里,下一药。
什么?
陶桃摇摇头,颤抖着嘴唇。
春一药是吗?鹿辞问。
陶桃一惊,点了点头,她想,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喝下那杯水陶桃抖了一下,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那些画面,一脸的惶恐。
三人闻言,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可真歹毒!
药在哪?鹿辞问。
陶桃起身,去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一种白色粉末。
鹿辞接过来看了一眼,刚要打开袋子,被陶桃摁住,陶桃冲她摇头,不能闻,不可以,会失控,会失控的。
你怎么知道?看着陶桃发白的嘴唇,鹿辞心口咯噔一下。
见陶桃没有回应,鹿辞推开她的手,打开袋口,拿起水杯倒了杯水,倒了些粉末在水中。
粉末入水即溶,鹿辞端起水杯闻了闻,无色无味,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太容易中招了。
不要,不可以!辞姐,真的不能喝!会失控,真的会失控!!
你怎么知道?鹿辞又问了一遍。
因为我喝过
三人大惊。
什么时候的事?鹿辞沉声问。
陶桃没有回答,在发抖,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
江芙的手机响了一下,她赶紧拿出来看了一眼,面色一变,拿给鹿辞看。
里面是安芷涵发来的信息,是关于陶桃家庭的,资料显示,陶桃的家里重男轻女,早早的就让陶桃出来打工挣钱,她的母亲是她的经纪人,给她接了大量的戏,不挑剧本,有戏就接,连一些低俗的片子也不放过,这次能签到摘星娱乐,不知道是许给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什么好处。
鹿辞看完,气得直发抖。
陈璐给你做了套,让你留下了把柄,以此来要挟你,是吗。
有多严重,告诉我。
陶桃摇了摇头,难以启齿。
这种事鹿辞见得多了,心里多少有些推测,能让小丫头不惜一死的,怕是留下了视频之类的,让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把柄。
陶桃,你听着,你今天就算死了也没有任何用,充其量能换来几串眼泪,可陈璐这种人,依旧能逍遥法外,还可以用这样的手段去伤害别人。
别哭了,我现在教你,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给陈璐打电话,告诉她你愿意这么做,让她和余苒现在来这找你,商议这件事。
可是,就算把她们叫过来,看到你们在场,她们一定不会承认。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叫她们来对质的吗?打电话吧。
鹿辞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这也是个里外套间,倒是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