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迫切的想要吃鸡啊,鸽子那么小怎么够她塞牙缝。
莫南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一会儿兴奋,一会惋惜,一会儿纠结,那对柳眉随着她的情绪变化,时而纠缠,时而舒展,睫毛下水汪汪的杏眸转动的更加频繁。
心里某一处跟着软了几分。
只是听到她红润的小嘴里略带嫌弃的语调说道,“莫南尘,为什么不给我送鸡汤,不知道我现在身体还没好吗?”
“……”真是破坏气氛的女人,莫南尘抽了抽嘴角说道,“鸽子汤对复原伤口比较好。”
听到他这么说,夏之末勉为其难的哦了一声,男人的脸色黑了黑,决定不跟一个伤患计较。
看着她吃的急切满足的模样,莫南尘心里隐隐有些心疼,她这是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好像被关在牢里的犯人放出来,对食物的渴望异于常人。
要是夏之末知道莫南尘心里这么想,绝对吃不下去,还有可能气的吐血。
她用以比平常还快一倍的速度将那只飞鸽解决了,虽然没有十分饱吧,起码到了七分,也算是了有安慰,末了还打了一个嗝。
这才有心情抬头看向莫南尘,见他也定定的望着自己,回想起自己那‘凶残’的吃相,不知道莫南尘会不会觉得她很没有形象。
吃饱喝足了,夏之末才开始关注自己形象,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什么,莫南尘谢谢了。”
“就这样。”男人冷冷道。
夏之末斜斜的瞟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样。”
“实质一点的感谢。”莫南尘朝她龇了龇,他那洁白整洁的牙线,眼中闪着高深莫测的暗光。
笑笑,牙白了不起啊?夏之末心里虽然这么想也不敢真的说出来,怎么说人家又是送吃的,又是照顾,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她只好不情不愿的说道,“大不了我出院了再请你吃饭。”
“好。”莫南尘也不挑,欣然答应了。
夏之末还以为他还要为难一下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都快九点了,莫南尘不仅没有回去,还拿着炖品过来看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那什么,莫南尘,你要不要回去。”
“不需要。”莫南尘并未看她,自若的走到床头。
她一看他接近,身子立刻崩了起来,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你干什么。”
“最后一瓶水了?”莫南尘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胶管,又调了一下滴药水的速度。
夏之末心里却浮现一个念头,这男人的手指和该是一个钢琴家的手,可惜了是执刀的刽子手。
莫南尘叫了几声她才茫茫然的抬头,“你叫我?”
“药快滴完了。”莫南尘扬了扬眉道,这小女人又在脑子里脑补什么。
被他幽暗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赶紧哦了几声说道,“是,是最后一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