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九星何铁令,只在眼前过了一下,就笑着对何阀管事说道:“你刚才好象说错话了,此令大有来头,抽自己嘴巴几下吧。”
小管事一张脸更是血红,艰难说道:“这位……先生,何出此言。”
那个满面春风。
“我在救你,狠狠抽自己十记耳光,你能活着回到何阀去,不然,等有人抽你的时候,你会没命的。”
管事早已经没有了嚣张之气,一张脸雪白。
他明知道此令不凡,而眼前之人,更是不凡,他腰间的一只箭鱼袋,竟然是明黄色的,御赐之物。
他咬了咬牙。
“先生,何铁令是何阀之物,在云洲,我身为何阀管事,不需要为此令向任何人至歉。”
“是么。”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所有人身上就是一寒。场间又多出一位老者来,他白眉白须,一身气势磅礴无度,只扫了一眼,就让小管事如坠冰窖。
华服汉子向来人恭恭敬敬地行下礼去,双手捧着九星何铁令,直送到老者身前。
“牛在野见过三爷。”
老者随手取过,看了一眼,放入怀中,沉沉的声音说道:“有劳牛贤弟了,左阀真是丢人现眼,到了云洲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用一块牌子说事,他何铁山好大架子!哼!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小管事蒙了。
牛在野这个名字,好象听说过,顶级门阀牛氏的一位顶门强者,左阀是什么鬼……那可是比牛阀还要强大的存在,帝国只有一个左阀,就是威名赫赫的左王爷!
“你刚才说的屑小之辈,就是我左王第三子,这块破牌子,是他百天寿宴上,何铁山送给他玩的,你回去告诉何铁山,三殿下既然看不上什么商氏,那就灭了吧,回到何阀,你自己去了两只狗眼,好好活着吧。”
小管事噗通跪倒,磕头就象捣蒜一样。
二支三长老左砺青,看也不再看他,将目光转到牛洪江身上。
“三殿下去了哪里?”
牛洪江跪倒行礼,哪敢有一丝隐瞒,向着十万大山方向指了指。
他的手臂,忽然弯折下来,手臂几乎寸断,一个人踏着道道星辉,大步而来。
来人风风火火,一身霸气纵横,只看了一眼,何阀小管事就哀号一声,全身一阵爆响,全身不知道多少块骨头,一齐揉碎了。
“哼,我三殿下都亮出牌子,还敢多嘴,何阀屑小,自己去死吧。”
来者正是左阀嫡长支五长老左砺山。
他的目光落到场间的两个人身上,沉声喝道:“左砺青,你来此何意?”
左砺青不动声色,“我为何来,你清清楚楚,左阀值此多事之秋,三殿下竟然私自外出,置身与险地,哼,你嫡长支可以不理,我二支还要顾及子孙万代的前程。”
“摘星阁是不是,哈哈,我三殿下英明神武,这一招出得好,出得妙,他转头,将目光扫在牛在野身上,如针芒在刺。
“牛家也敢觊觎我家的摘星阁,你想干什么,想打我家三殿下主意!白日做梦,你牛家想死,就放马过来,我左阀嫡长支接招就是!”
牛在野一脸的尴尬,摇头说道:“左五爷哪里的话,我牛在野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左家三殿下的主意,只是路过而已,路过……”
左砺山哼了一声,目光望向牛洪江手指之处,叹息说道:“十三弟,当年左王带我们兄弟三十八位,横行天下,何等风光,再看看现在,一个小小的何阀,都不把左阀放在眼里,他牛阀一个小王级毛孩子,竟然敢打世子的主意,十三弟,你做何感想。”
左砺青脸容微动,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左砺山难过说道:“如果左王真的陷落,永不回来,你真的忍心杀他的唯一骨血么!”
一句话落,左砺青两眼微红,不肯抬头。
左砺山长叹一声,人如风过,转眼就到了半里之外。
场间一片安静。
左砺青看了眼疼痛得汗水淋淋的牛洪江,温和说道:“我家三殿下既然有令,就依令而行吧,左阀再凋敝,也还灭得了一个何阀,何况一个什么姓商的,做好这件事,左阀会奖赏你的。”
牛洪江磕头不止。一边的商家代掌家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大气都不敢出。
左砺青叹息一声,转身向着左砺山消失之处奔去。
牛在野迟疑了下,还是跟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几晃之后,就鸿飞与野,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