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暴怒的二皇子离开,左阀族众们,暴发一阵欢呼之声。
五长老一连几巴掌拍落,连声叫道:“好啊,好啊,左阀有了这一百二十亿帝国金,重返顶级门阀有望了。”
他身边的左砺夫却一脸的担忧。
“得罪了二皇子,咱左阀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左砺山哼了一声,手掌不住拍下。
“少阀主就算再如何忍让,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还是想着如何扶佐太子殿下,有了这棵大树,才是根本。”
“过后,我要劝少阀主去拜访一下太子殿下,少阀主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左阀执掌者,也应该前去登门拜访了。”
“不错不错,哈哈,我一想到商杰的脸色,就是痛快啊……”左砺山的手还在不住拍下,忽然被人拦了一下,他诧异抬头,看清拦自己的正是小蚌妖,小蚌妖冲他连连摆手,一副着急的样子。
五长老低头一看,才看清,自己拍了半天的,正是那只老龟的龟背,老污已经气得不轻,下颌开合不停,早骂得嘴角冒泡了。
在他的怀里,伸出另一只龟头来,小星龟同样奶声奶气地骂着。
“我意你祖肿十八蛋儿……我意你……”
好在左砺山听不懂妖语,也不为意,小蚌妖好一顿无语,心说那老头的祖宗十八代,恐怕就是大哥的祖宗十八代了,可是,那么大力拍老污,也真是过份……
左星尘走出深谷,总算松了一口气,再战下去,自己也真是头疼。
何况,再战下去,真要是杀了哪位顶级门阀的世子,嫡系,更是麻烦,左阀值此多事之秋,还是少树敌人为好。
他回过头来,看了眼这片深谷,在这里,他斩杀了四位战王,这在帝国史上,肯定要大书上一笔了。至于这片深谷,估计明天就会被重新填平,重建大擂,这片自己血战过的地方,将不复存在。
他的目光扫过高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正将目光投过来,特别是那些个高级门阀顶级门阀,超级门阀的阀主们,目光中难免复杂得多。
门阀之间,诸多牵绊,他们之中,昔日与左阀交好,结为盟友者比比皆是,眼下却都在等着看左阀的热闹,甚至盘算着左阀这块肥肉,从哪里下嘴好,自己如果不够强,不够狠,就此次掉级之事,左阀就会被这些大鳄们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会剩。
他坚定了自己的内心,目光忽然一冷,直落到一个人身上。
此人年纪也过了五十,一身红色朝服,一看就是四品大员,这在帝国朝堂上,本来只能算个角色而已。可是,就是这个人,几乎将自己逼入绝境。
左星尘缓步走到了此人身前,直盯着他的眼睛,冰冷森然地看着他。
那位大臣,正是执掌抽签的四品大员,潘人凤,他有些惊慌,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难道二皇子的王命,自己敢违么,但左星尘一双冷森森的目光落下来,看得他冷汗淋淋。
战王,左星尘这样的战王是最可怕的,他们战力超群,又无所顾忌,虽然没有身居高位,但深得陛下欢喜,得罪了他,就是一场大祸。
他战战競競,不知所措,身边的另一位大臣,劝阻左星尘。
“开疆侯,不必如此,潘大人并无冒犯之意,你只是运气不好……”
左星尘冷笑道:“我运气再不好,也不会连连抽中五位大战王对擂,潘大人是吧,我想起来了,潘氏刚刚晋级普通门阀,你就是潘阀执掌者?”
潘人凤连连点头:“潘阀是我叔父在执掌,不过,我叔父已经答允我,他百年之后,将潘阀交的掌握。”
“哦,原来是将来的阀主大人,真是失敬,麻烦你回去跟你叔父说一声,两天之内,我要看到二十亿帝国摆在我左阀门前!”
“什么……”潘人凤愣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呆呆叫道:“凭什么……”
左星尘森然说道:“我没跟你讲道理,跟你也不必讲道理,我记得你潘阀在西疆经营了几十年,有一块富饶之地,还有永州有处矿山,加上你潘阀起家的潘城,我看不到二十亿帝国摆在我的面前,我就起五十万大军,到这三处地方族狩,另外,星武院中的潘阀弟子,都在我的雏龙榜战擂名单上,我一个不留,全宰了,这回听明白了么,我族狩大军将鸡犬不留,潘阀将在帝国除名!”
潘人凤又气又急,全身哆嗦成一团,怒叫道:“你凭什么,你置帝国律法何在,你敢狂悖无行,我就告到陛下面前去,将你左阀除名!”
“好啊,你尽管去告,等我先将你潘阀从门阀之列除去后,你尽可以告下去。”
潘人凤愣在当地,全身冰冷,如坠冰窖。
左阀虽然从顶级门阀中跌落,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何况,左星尘连遗忘川都横推,自己一个小小的潘阀,一个普通门阀,拿这种狂人,真是毫无办法。
一想到,因为自己所作所为,左阀竟然要平掉自己的门阀,潘人凤几乎哭出来。
他嘶哑着声音叫道:“二皇子决不会任你胡作非为,你敢动我潘阀,就是在跟二皇子作对……”
左星尘将自己脸凑过去,用低低地声音说道:“你还想我怎么跟二皇子作对,我觉得我还会在意他商杰怎么想么,我们早就撕破脸了,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么,没有人能救得你潘阀,除非二十亿,买个平安吧,两天之内,看不到帝国金,你们就等着我的族狩大军吧,我左星尘说到做到,左阀族狩大军,所过之处,将鸡犬不留,你潘阀将在帝国除名,我发誓,没有人能拦得了我,即使斩尽你潘阀后,武皇怪罪,那也是以后的事,救不了你们全阀。”
左星尘说完,转身离开,向着大观礼台走去。
在他的身后,傻了的潘人凤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全身哆嗦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