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峰上，姜仪突然叹了口气，“我爷爷当年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
这话当然是问姜石药。
姜石药活了百多年，见过的事情多了，自然没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他喜欢你母亲。”
姜仪面色平静，其实刚才张断青絮絮叨叨说那些陈年旧怨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你不关心自己的身世？”姜石药略微有些紧张，姜仪虽然继承了古药藏经，但还没有认祖归宗，她的姜家的子孙，将来也是姜家的掌家人。
“有什么好关心的。”姜仪嗤笑一声，“最惨的结局也不过是我是张断青的女儿。”
殷雪廷察觉到她心情不平静，大手用力握了握她的以示安慰。
姜仪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你不是张断青的女儿。”姜石药知道她意难平，“你母亲绝不是因为怀疑你是张断青的女儿才把你留在外面。”
“我知道。”这点姜仪看得明白，如果是那样，姜嘉根本不会把古药藏经留给她。
“你不怕我是张断青的女儿？”她反问道。
姜石药脑中忽然浮现出那个红色的胎记，的确是跟张断青腰后的一模一样，不过这不算什么。
“不管你父亲是谁，你都是嘉嘉的女儿。”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你更像你外祖母。你看过她的照片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