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阳光温软,落在蓝白主色调的房子上,岁月都安静下来。
林故若的手指顺进容磊柔软的黑发里,揉得一团乱。
容磊嗓音清越,“你根本就不在多半里,你就是无价的。”
林故若心跳如雷,勾着他的脖子亲上去,容磊怕烟烫到她,惊得一手举着回吻。
跨越大半个地球弄回来的巨形猪至今摆在林故若家别墅的花园里坐镇宅之物。
别人家镇宅多用关二爷、麒麟、貔貅之流,林家之前是不用的,做殡葬生意的人如果信鬼神,那可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他们坚持信则有,不信则无,全靠一身正气。
这猪能成为镇宅物的唯一原因是,全家都觉得它挺可爱的,顺便夸了林故若眼光不错,能看上容磊这种懂事的孩子。
他们曾经那么要好。
但前尘到底隔海。
林故若终于忍不住先开口,“容磊你有事吗?到底站这儿干嘛呢?”
“吃饱了?”容磊开嗓,声音沉哑。
林故若站起来,手掌绕着微凸的小腹,点点头,“饱了。”
“嗯。”容磊平淡的叙述事实,“可我还饿着呢。”
“那你继续吃。”林故若动手把摆在自己面前的餐盒朝着容磊的放心推动半寸。
“啧。”容磊轻嗤,轻轻用力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摸了下她的肚子,倾身低声讲,“友情提醒你,我三个月没开荤了若若,别仗着自己亲戚到访作死,总要要付出代价的。”
他仰起头,指了下柜子的方向,“卫生巾、止痛药之类的都在里面。”
林故若歪头看过去,明眸微睐,粲然笑着问,“所以呢?”
容磊看傻子似的看着她,“需要自己去拿。”
“这样啊……”林故若慢吞吞的讲,指尖描摹过容磊五官硬朗的线条,此刻在喉结处轻点。
指腹柔软,或轻或重的捏着容磊的喉结,每个吞咽的动作都在被掌控着。
裙子一直没有被她穿到规整,红梅隐在白雪里,半绽未绽。
林故若垫了脚,仰头贴近。
看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里翻滚着某种压抑的情绪,像是困兽在做艰难的斗争。
世上最动人莫过于反差,谁能不爱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的快乐。
对于容磊这种张狂桀骜的人来说,隐忍最难见。
林故若彻底被取悦,舒服了。
所以她轻飘飘地给容磊来了句,“可我亲戚迟到了,还没来呢。”
下一秒她被凌空抱起来,浓烈的沉香木气息侵占过来。
林故若乖顺的卧在他怀里面,像个困倦的小猫咪,打着哈欠讲,“我困了。”
“我们不是本来就去睡觉?”容磊勾唇戏谑。
林故若软声讲,“没洗澡呢,飞机上怪脏的。”
容磊拍了下她的肩头,“那去洗。”
林故若用脑袋去蹭容磊的下巴,娇气回,“我懒得动,要抱。”
“懒骨头。”容磊低笑,手掂了下腰,朝着浴室走去。
水雾弥散升腾,浴球打出绵密的泡沫,柔软轻盈,破碎又被新的泡沫填补,修长的手指在作祟。
盥洗台的镜子上蒙了层薄薄的水汽,容磊随意的划抹开来。
镜中映出红梅白雪,微微轻颤后,又有硬挺与之相遇。
水没有被关掉,淅沥作响,镜面是冰凉,激得林故若值得去抱紧容磊宽阔的脊背。
视线在逐渐模糊,林故若瞪大了眼睛,努力去找容磊忽近忽远的面容。
容磊的声音磁性十足,嘶哑却带着引诱,“喊哥哥。”
林故若原本清亮的音色被撞碎在唇齿间,“唔,哥哥。”
这个澡冲洗了太多次,等林故若被放平到柔软的床褥上,裹好小杯子,已然是小一个钟头后的事情了。
“我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开完会就来陪你。”容磊弯着腰,俯身她耳侧沉吟解释道。
林故若原定是昨天回国,容磊倒出了昨天的时间,却无法预知今天。
这个下午是年假光明正大请出来的,可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完。
林故若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伸出只藕白的手臂朝门口指,“快滚,不想看到你了。”
狗男人,花样多。
浴室的墙板太滑,她被钳着,只能去找寻唯一一的依托点,结果容磊借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