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心想,这人莫不是酒精中毒,喝酒喝傻了?
他站在原地半天没动,试探的看着游酒。换做平日,这人方才不会这样轻易放开他的手,必然要继续放到唇边,一根根手指吻个遍,吻到他浑身燥热方才作罢。
这次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松开了。
施言觉得不对劲,他举着自己抽回来的手别扭了片刻,慢慢放到男人肩膀上。
游酒乖巧的转过头,如羽毛落在眼睫那样,轻巧的在他手腕印了个吻。施言浑身绷紧,又是紧张又是羞窘,逼着自己不要移开手心,要看游酒下一步的动作。
怎知那家伙亲了一下,就像沙鼠退回了地洞里,再没有进一步举动。
这简直像是把人放在火候失衡的锅里,烫一下,又凉一下,刚刚才有了那么点情动的滋味,陡然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比昭然若揭的求欢,磨人多了。
施言绷紧的神经,仿若打在沙包上,软绵绵的没有去处,又松懈下来。
他凝滞在游酒身侧,跟男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泛着亮晶晶的小狗般的光芒,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明明那条隐形的尾巴都像要甩到天上去,那个喝醉酒的男人却愣是没有任何逾矩之举。
施言鬼使神差的扳过游酒脸颊,拉近两人距离。男人热乎乎的气息扑洒在教授颤动的羽睫上,又痒又酥麻,一直传递到心底,挠得那处痒飕飕的。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过游酒唇瓣,尝到淡淡的啤酒花香味。
男人被动的接受他的亲吻,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傻乎乎的笑意。施言等了一会,没等到游酒反客为主,他胆子又大了点,开始尝试着撬开对方唇齿,想把舌尖伸进去。
游酒乖顺得像只捋顺了毛的大型犬,微微张开唇瓣,任由他为所欲为。
教授逐渐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他之前的紧张、僵硬和试探已经随着游酒一步步的退让和看起来毫无侵略性的被动接受,一点点松懈放松下来。
他稍稍踮起脚尖,双手捧住男人脸颊,忘情的同他接吻。
他甚至色胆包天到伸手揽住了游酒腰身。
男人宽容的任由他占据主动权,两个人越吻越深入,两具火热的身躯也越靠越近。
教授晕晕乎乎的觉得实验室的灯光过于亮堂,抬手便摁灭了墙壁上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