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赦来说,他是不在意的有关他爹断袖的话语。从男人角度来说,当下好龙阳也是常事,尤其是母猪能赛貂蝉的军营中,而且只要不傻到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履行自己身为家主,身为男人的职责,也没多少人会当面职责。而且他贾赦打小到大,看着他爹小妾一茬茬的换,但都几十年如一日从未因为宠妾而有一丝威胁到嫡妻一派利益的举动。
最为简单粗暴的一点实证—荣府没有庶子,只有三庶女。这中间虽然有后宅阴私,但更重要的是贾代善这个家主的默许。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当爹的贾代善是护着贾赦的利益,而当娘的贾史氏却是使劲从贾赦身上挖肉,导致贾赦从儿子这层身份来说,这心随他娘—偏心,在父母两人中,毫不犹豫站队贾代善。
既然坚定不移站他爹了,贾赦自然要为此据理力争。就他所知的消息来看,军营外沙地边相遇,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囚犯,这种初遇就很符合梨园戏曲,以及无数话本传奇,那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追寻真爱的狗血开头了。
别说他爹能一眼见余先生的内涵,都是男人,别说的那么假大空,虚伪了。肯定是先被那张脸俘获。而后相知相交,在战火纷飞的战场抒写了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悲剧爱情故事。
为啥是悲剧呢?
因为回京城了呀,他爹就渣了,他们不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将军和军师,在他们之间横跨了家庭甚至于家族,还有权势之斗,导致最后余先生黯然走天涯。
可哪怕如此,当他爹有所求的时候,余先生依旧为爱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留了下来。
这也解释了他贾赦哪怕那么美,那么聪明伶俐的读书上进,余先生依旧不愿收他为徒,只让他叫“幕僚”。
“你哪怕是太子,也不许随意八卦我爹!”贾赦眸光闪着凶残之色,振振有词:“他和皇帝叔叔只是君臣而已,你说这话之前也好歹看看你有多少兄弟吧?多少姐姐妹妹!这像有真爱的样子吗?”
“既然心中有人,肯定会收敛的,像我爹就很符合,他子嗣一个巴掌就输得过来呢。”
“那……”司徒琸反对:“那是父皇是皇帝啊,身为皇帝他……”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一直沉默的贾敬眼见这两越来越不像话,直接怒喝道:“这么有才不去写话本编曲还真屈才了。”编派到自己爹头上来了。
最后一句,贾敬瞥眼一身太子朝服的司徒琸,感觉自己给人面子,没有直说出口。到底他还是个庸俗的俗人呐—怕皇家!
但是如今司徒琸却是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才是有理的,否则他真得要被他父皇宠溺贾赦,毫无原则的溺爱给活生生气出血来了。
“写就写!”司徒琸磨牙,傲然回了一句。撩袖子回去就写!写话本,替戏班子编曲从古自今是寒门学子的副业之一,到了本朝就成为主流副业之一了。因为本朝不像从前的任何一个朝代,为了避免王朝后期土地兼并等等带来的负面影响,本朝太、祖顶着巨大的压力,进行了改革,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废了举人免田税制度。
当时天下文、人抗议上书请愿都没用,太、祖爷武立国的,直接自己抡起被后世称为的“开、天、神、斧”当朝就砍了个两刺头,还拿着血淋淋的斧头指着史官说:“给朕记下,让这些人青史留名。匈奴那些狗杂种肆虐不见叽歪,前朝贪官污吏横行也没个请命的,个个软、蛋没屁用,现在又冒头讲气节了?干脆废科举得了,咱兄弟一起打贼寇杀贪官,老哥我自当有福同享,当然朝野内外有义气的读书人,一直做着斗争的,流过血汗的,爷也不会亏待了,咱这帮流血流汗的才有资格说话。那什么邦有道则出,无道则隐的有多远滚多远,本朝就用……用之前那什么九品中正制!”
此话一出,个个都吓老实了,焦点都转到如何保住科举制了。
虽然后面还是出了制度安抚了一下惊心胆颤的读书人,例如:鼓励读书明事,考中功名者每月会发米粮钱财,进京赶考当地府衙会赠送上京费用,官学之外鼓励民间创办私塾,户部会补贴私塾银两,礼部每三年回考核出全国最优秀的四大书院进行奖励……
想着想着,司徒琸默默对贾敬抱了同情心。说真心诚意的,他感觉贾敬自己过谦了说是挟恩求娶,说贾家的确一开始带着投资意味。
但都是成年了,难不成还真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成?
从本朝进京的那一刻起,清北书院就一直在贾家庇佑下挺了过来,没被其他军队检查祸害,哪怕后来学子上书之案,也被贾家两兄弟说情略了清查,太、祖爷对追随着他打江山的一杆兄弟们都是义气的,直接定级优秀并赐了个玉璧。
若当时没有宁府老夫人劝说,这书院存在没存在都是个问题,可结果反而是老夫人因为“挟恩”一词内疚疯了,感觉自己害了孙子,害了曾孙。
哎……
这边司徒琸思绪偏飞,另一边贾赦闻言,干干脆脆带着得意之情应了一句:“我早就写了!刚才跟你们说的新剧就是我提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