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干什么,就是严厉了些,要求高了点,两个小时半分钟不能歇息,一直悬着手腕写字,在墙上。
没错,就是把报纸用图钉钉在墙上,悬腕练字。当然,就他跟宋时。理由也是现成的,桌子小铺不开。
他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三人在桌子上练,地方小,抻不开胳膊,练字效果差,他这样零基础的要练十年才能有个样子。”
宋时北一听十年人都蒙了,上学都不用上十年让他学写字十年?他又不是喜欢得不行,这也太长了,就问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二是在墙上练字,不出三年你能写得跟我一样好。”
他一听这个行啊,三年就能卖对联赚钱,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这两个小时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辛苦。
在墙上悬腕练字跟桌子上那能一样?别说两个小时,十分钟都手腕子酸疼。
第二天手腕子还在酸,筷子都拿不稳,怎么说也不来了。
宋大嫂不服,还找宋长河告了一状,“你家三小子也太坏了,一晚上差点儿没把我家东东胳膊累折了,不想教就不教,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宋长河可不能听人说他孩子不好:“我昨天看着他们练字的,就写了两个小时,两个孩子一模一样,小三教得可尽心尽力,你可冤别冤枉他。”
宋大嫂拿他也没办法,只能铩羽而归。
她一走,宋爸爸就点了点三小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宋时雨的手腕子也没强到哪儿去,同样酸得提不了东西,可他不在乎。
教学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激起什么大的水花,大家说过了看过了,自己的生活还得过,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值得让人高兴的是国家准许了土地分产到户,宋老爷子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分田了!这让一大家子人都放心又高兴,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这天刚放学,宋时雨迈着他特有的步调稳稳当当是往外走,跟周围一窝蜂往外跑的同学们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阿雨。”顾卫峰远远的招呼。
“你怎么来了?李先生好了吗?”宋时雨脸上笑开,很是灿烂。他都好几天没见他们了,过年那会儿忙,结果李先生还病了,他过了好几天才知道。李先生还不让他靠近,怕传染,也不让顾卫峰跟他走近,非得说病不好不准他去,不然就跟他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