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莹莹惊起。
娘哭了?
她想抬手却抹去娘脸上的脸上,却见娘飞快地抬手抹了泪,声音里却哽咽着哭声。
这一刻,冉莹莹更讨厌姥姥了。
要不是她今天过来看望娘,也不会把娘惹哭。
“月华……”宓母喊。
宓月华说:“娘,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谁知道,爹在公公那边,是不是也说了类似服软的话?
她生女儿怎么了?
女儿招谁惹谁了?
生女儿就是罪过吗?
女儿就不是冉家的孩子吗?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婆婆将她推倒,正常的娘家,不是应该兴师问罪吗?
他们不但没有,竟还劝她忍。
劝她跟婆家和好,劝她不要闹。
更劝她
不要分家。
这一刻,宓月华的心都碎了。
凉得彻底。
没有见过,像她父母这样软弱的人。
她爹平日里在家横得很,出外却缩成了乌龟。
真是够了!
“月华,你……”宓母满眼的失望。
“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宓月华已经收了泪水,“叫爹也走,不用过来看我了。”
她也不想看到他。
宓母目瞪口呆,见女儿铁了心,不想见到她,她哭了。
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难道她忍心看着她受苦吗?
这不是生的女儿,他们说话没有底气吗?
……
宓母终于哭哭啼啼地走了。
宓月华将女儿抱在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夏生,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你什么时候回来?
西南,一处原始森林。
一队人马正在摸黑前进。
他们已经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穿行了两天。
白天休息一下,晚上继续穿行。
这次的任务很紧,不能有半点损失。
关系到一场战役的胜利与否。
走到一片灌木丛中,最前面的冉夏生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营长?”后面跟着的人小声问了一声。
冉夏生抬手制止那人说话,侧着耳朵倾听。
接着,他打起了手势:有情况,隐蔽!
那一队人,迅速地往旁边闪,隐藏了起来。
冉夏生躺在了灌木丛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
这样的情况,在这样的行军中,已经发生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