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内政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他转而问韩烈:“涠洲那边有消息吗?”
韩烈一怔:“王上如今的意思,可是要咱们选把蜀州和成州拿下。”
韩千觞微微冷笑:“蜀州和成州无所谓,涠洲那位却是个祸害。他在蜀州吃了咱们的亏,以楚晋的性子,定要有所行动的。”
韩烈点点头,才道:“属下派人去盯着?”
“去吧,弄清楚他要干什么。”韩千觞道。
“是。”
这之后数日,风遇雪专心修炼,每日坚持不懈的积蓄灵力,白天夜里,都不肯休息。
起先几日,韩千觞还算纵着她,后来却生气了。
这日夜里,风遇雪仍在吐纳调息,韩千觞冲进房间,将她一把捞了起来。
“该就寝了。”他道。
风遇雪惊呼一声,被他拦腰抱起来,扔在床上。
她吓了一跳,躺在床上,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喊了声:“不。”
韩千觞被气笑了,他压在风遇雪身上,随手脱掉她的外衫,滚热的躯体很有存在感。
风遇雪闭上眼睛,面色多少有些苍白,她并不知道韩千觞会做什么,这人任意妄为惯了,每一次她以为已经该是极致了,可韩千觞却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想象。
她害怕受伤,于是学会做最坏的打算,把预期降到最低,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她战栗地感受着韩千觞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而后亲了亲她。
彼此之间纠缠的体温让风遇雪浑身难受,韩千觞紧紧贴着她,他吐出的气息贴在她耳边。
风遇雪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如木头一般全身上下僵硬的厉害。
韩千觞终于从其中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他想起他们之前那个新婚之夜,风遇雪的主动与温柔。他的脸色渐渐变了起来。
“你怕我?”他问道。
风遇雪不说话。
韩千觞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这样要你?”
风遇雪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又哪里知道你会做什么。”
她把头扭向一边,看着床幔,避开韩千觞的目光。
韩千觞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禽兽?”韩千觞忍无可忍地问道,他沉重的身躯压在风遇雪的身上,简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他看向风遇雪:“看着我!”
那声音不容置疑,风遇雪慢慢转头。
她眼底的伤感与难过被韩千觞尽收眼底。
“你整日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被风遇雪眼中的哀伤镇住了,韩千觞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他翻身躺在床上,将风遇雪搂进怀里。
“我是要你休息休息,好歹是有身子的人了。”
风遇雪勾了勾嘴角,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韩千觞轻声道。
“人总是会变得,尤其是绝望之后。”
韩千觞沉默了一会儿:“过去我对你确实不够好,但却是形势所迫,并非有意伤你。”
“形势所迫?”风遇雪嘲讽地重复,“韩千觞你不必骗自己,你骨子里并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只是风家送给你的玩物,可以任由你随意磋磨,你不会为我做任何牺牲,任何改变。”
韩千觞沉默下来。
“我说的可有错?”风遇雪道,“就连你如今所谓的耐心和温柔也不过是因为我有孕了。”
“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为你傻傻地付出一切,得到的却只是一次次伤心。”
韩千觞闭了闭眼:“别说了。”他低语。
“我知道,你过去不敢对我好,只是怕被人留下把柄,如今对我好,也不过是因为我有更大的利用价值。”风遇雪看向他,她的眼睛雪亮,清醒而克制。
她看着韩千觞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
“我是赤珠血脉,杀了我可以飞升成仙,你真的不想要吗?”
韩千觞一脸愕然,他仿佛被风遇雪的肌肤烫到一般,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
“你疯了吗?”韩千觞咬牙切齿道,他大约是被窥探到内心最隐秘之处,怒气冲冲地翻身下床,一路冲了出去。
风遇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坐起来,继续修炼。
她需要变强,再变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