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快走几步,站到谢家大车旁边,谢家的随从护卫顿时涌了过来,将谢东篱保护起来。
“哈哈哈哈……谢东篱,你逼人太甚,小心有报应!我赵家满门不会放过你的!”赵俊兴跟着追出来,也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比赵瑾琦还大。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激动起来了,纷纷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猜测出了什么事。
阿顺夹在赵瑾琦和赵俊兴身边,恼道:“两个骗子就别胡说八道冒充赵家人了!赵家满门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快快束手就擒吧!”说着,手中软鞭指东打西,快如闪电,绕着赵氏父女转了几圈,终于将他们两人又一次捆起来了。
阿顺的软鞭是浸了桐油和水的牛筋扭成的,一捆起来就十分结实,而且越挣越紧,不是先前顺天府衙差用的一挣就断的绳子能够比拟的。
顺天府的衙差们这时才全部冲了出来。
“多谢小哥了!”衙差的头儿过来接手赵氏父女。
赵瑾琦被押着跪在地上,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们抓了我们又如何?费那么大劲儿,也就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不见得吧?”谢东篱从护卫身后走了出来,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假冒赵氏父女,“你们这样的功夫,却不主动逃走,而是大张旗鼓地追了出来,并且弄得声势浩大,追到大门口还要大声喊话,意图不是很明显吗?”
“意图?什么意图?我们被你们陷害,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赵俊兴怒吼道。
“呵呵,还说没有意图?你们刚才的做作,至少让我知道,你们不是单兵作战。在京城,你们还有同伙。你们大声喧哗,不过是在通知你们的同伙:你们失手了。”谢东篱淡然说道。
赵俊兴和赵瑾琦听了这话,一齐打个寒战,难以置信地瞪着谢东篱,心里隐隐觉得,他们是不是错了……他们就不该横生枝节,惹到谢东篱!
如果目标只是对准司徒府,就好多了……
但是到现在,吃后悔药也晚了。
赵氏父女一咬牙,一齐往身边押着他们的衙差手上的刀扑过去!
衙差下意识错开一步,挪开手中的刀。
而赵俊兴和赵瑾琦两人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
“……他们服毒了!”衙差上前,将他们翻了过来,只看见他们的嘴角流出黑血,脸上很快变得乌青一片。
谢东篱负手而立,瞥了一眼,道:“也好,省得麻烦。”说着,转身就走。
他上了谢家大车,吩咐道:“去沈相府。”
来到沈家,大丞相沈友行在书房见了谢东篱,听说了刚才的事,叹息道:“你太心急了,完全可以先留着他们,然后一网打尽,这样才能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谢东篱摇摇头,“他们背后的人,我已经调查得八九不离十,不用再姑息他们了。”
“是谁?”沈友行好奇问道。
谢东篱往北面的天空看了一眼。
“……真的是北齐?”沈友行的脸色严肃起来,“皇后娘娘的凤驾明天就要启程回北齐了。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今天就对这假冒的赵氏父女动手的吗?”
谢东篱眼眸轻闪:“……嗯,当然。”
沈友行捻须沉吟半晌,对谢东篱指了书案面前的位置,“坐。”
谢东篱掸掸长袍,坐了下来,道:“这两人功夫奇高,来做这件事,也不算屈才。”
“功夫很高?这样说来,那边这次下的本钱不少呢。”沈友行眯着眼睛摇头,“你那一次从兴州回来,就跟我说,赵氏父女是假的。我们商议了方案,要放长线钓大鱼。结果你中途就变卦,将他们父女赶出谢家。没过多久,就直接把他们揭穿了,实在是不像你的性子啊。”
谢东篱的涵养极深,耐性也是一向有口皆碑的。
大家好像没有见过他发脾气方寸大乱的时候。
在新一代三侯五相世家的年轻人中,谢东篱一向是最沉稳持重的。
谢东篱搭在长袍上的手指尖轻轻抖了抖,垂眸说道:“在皇后娘娘回乡省亲之前,对那边一个震慑,也是好的。况且这两人已经暴露出来他们在东元国的据点。”说着,谢东篱拱手:“东篱想向大丞相提议,扫平大慈悲寺。”
“大慈悲寺?他们的据点是大慈悲寺?!”沈友行的眉毛高高挑起,“那还真是处心积虑,不知绸缪了多少年了。”
大慈悲寺是东元国时间最长的寺庙,跟东元国的白塔大狱几乎是同时出现的。
谢东篱暗暗松了一口气,颔首道:“正是。这一次北齐锦衣卫精锐尽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北齐锦衣卫虽然和我们东元的飞鱼卫齐名。但是说实话,我们的飞鱼卫,比北齐的锦衣卫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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