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两股战战。
许大茂几欲先走。
冉秋叶跟张萌前往中院。
李茂等人看了一会许大茂跟傻柱之间的热闹之后,就进屋吃起饭来。
傻柱被压迫的太狠,身体有些发虚。
许大茂被补了这么多天,身体骨到是强劲不少。
就是现在还克服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要不然的话。
这会还指不定谁撵谁呢。
中院。
张萌一把推开老贾家的屋门。
“哎呦喂!谁啊!吓死人了!!!”
蹲在门后的贾张氏,直接在地上翻了个囫囵,面带不满的地上爬起来。
一边爬,一边还拍着身上的灰尘。
就是拍着身上灰尘的时候,刚才蹲着的腿,多少有些不灵便。
在张萌跟冉秋叶看来,就好像蹲的时间太长,腿蹲麻了一样。
“我说老娘们.咳咳,老大娘,你这腿蹲的怕是有一会了吧?”
张萌一把抓住冉秋叶的手,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蹲一会不蹲一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撇了撇嘴,拖着麻掉的那条腿,嘴里胡咧咧着。
看了看跟在张萌身边的冉秋叶,贾张氏的脸上才带上笑容:
“嘿,要不是说小冉姑娘能当老师呢。
这气量,这觉悟,就是比一般人高的多。
那什么,我们家怀茹正在床上躺着呢。
你要是想看看,就去看看吧。”
贾张氏和言语色的笑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感觉到脸红。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冉秋叶愤而跺脚。
“就是,我说老大娘,要是我打听的消息没有错的话。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家的的错吧?
就算躺了一个,你也不能不讲理,看着小冉老师面子薄,就在这里欺负人吧?
我可告诉你。
这件事咱们院知道的可不少。
就连后院的李主任他们家都知道。
你要是不先道歉?哼哼,我看在我还不如带小冉姑娘直接走呢。
也省的你们这家人在院里败坏我们的名声!”
张萌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到贾张氏想要靠着一句觉悟高,就把这件事给抹掉,直接就插嘴接过话头。
冉秋叶的面子薄,说不出来什么话。
张萌身为女司机,这些东西可是司空见惯。
“你你这人怎么回事?
傻柱可是我们院里人!你嫁到我们院,那就该向着我们院说话!
傻柱之前没有跟你交代么?
他跟我们家东旭,交情可是好得很!”
看着帮冉秋叶出头的张萌,贾张氏哪哪都不是个滋味。
特别是听到张萌话语中的李茂。
心里又是憋屈,又是畏惧。
整个四合院,贾张氏最怕的就是李茂。
就算是聋老太太,在贾张氏的心里,那威胁程度都得放到李茂的后面。
“嘁,这事我不知道。
还有啊,别整天傻柱傻柱的,我们家何雨柱没有名字么?
要是亲近了,你想喊一声柱子喊一声柱子。
要是不亲近了,你喊一声何雨柱我也能听。
但是你要是在喊傻柱?哼哼。”
张萌两手叉腰,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下老贾家的窗户。
“这大冬天的要是玻璃碎了,大人能抗住,小孩怕是得冻病吧?”
到底是跟车队的人混惯了。
现在张萌说话办事,主打的就是一个荤素不忌。
甭管什么招,只要结果达到预期,那就足够。
“你你想干嘛?”
贾张氏惊恐的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窗户跟前,试图挡住张萌的视线。
“我告诉你!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
你要是砸我家玻璃,你得赔钱!!!我们院里住的就有保卫科的。
你要是得罪了我,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好像在放狠话,可贾张氏的表情,却委屈兮兮的。
“嗤~看你那德行!
干嘛?还不赶紧过来赔礼道歉!!”
张萌不屑的嗤笑。
跟厂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工人打惯了交道。
看着贾张氏这样的人,多少有些提不起兴致。
“道歉?凭什么.我.我又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
再说了,我可是老人,我这么大年纪了,就算说错了话,你们小年轻也要跟我计较么?”
看着冉秋叶年轻的面孔,贾张氏有些不太甘心。
“妈~咳咳~”
秦淮茹的声音从炕上传出。
隔着一层帘子,张萌跟冉秋叶,还真不知道秦淮茹这会成什么模样。
“哎,我知道了。”
念着秦淮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有棒梗每天可以少吃一顿饭。
贾张氏咬了咬牙,缓缓的低下了头。
放眼四合院,这可是她为数不多的低头。
就算放到以前,她也只跟李茂低过头。
“对不起,小冉老师,之前的话是我不对。
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不让我们家棒梗没有学上!
我们家那么穷就指望中午学校补贴的那顿饭,减少生活开支的!”
听到贾张氏这话。
冉秋叶浑身忍不住的一震:
“你你这人怎么能血口喷人?!
这人,我不看了!”
正当冉秋叶果断转身的时候,帘子里面,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怀茹?!我滴乖孙!你可不能摔着我乖孙啊!”
贾张氏心神一阵恍惚,一把扯开帘子,晃悠着就往屋里走。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
就看着面色苍白,嘴皮干裂的秦淮茹,一手捂着肚子,苍白无力的笑了笑。
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早就湿透的鬓角,滴滴滑落。
老贾家这会可没有烧炕!
“冉老师我妈没有上过学,不太会说话。
我替她给您道歉。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她一个没文化的老婆子计较。
对不起,小冉老师,对不起!”
秦淮茹一边道歉,本就苍白的脸上,双目骤然变得水汪汪了起来。
“秦同志,你看你这是干嘛?
我原谅,我原谅还不成么。
你赶紧别哭了,我听人说,怀孕的时候哭的多了,对小孩子不好。”
冉秋叶慌的手忙脚乱。
到底是没有贾张氏那么狠心。
被秦淮茹这么一吓,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我谢谢您!小冉老师,您是好人啊”
秦淮茹的声音哽咽,双手拽着冉秋叶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只有一旁的张萌,看着秦淮茹的表演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演技,比厂里的那些老娘们可是差的远了。
就在冉秋叶他们前往老贾家的时候。
屋内,正在吃饭的几人漫无目的地聊着天。
“哥,你说贾张氏她会给小冉老师认错么?”
李晓梅抬手给李茂夹了一筷子菜,转而开口询问。
“认不认错的不好说,不过估摸着,秦淮茹会得偿所愿。”
李茂笑了笑,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口回答。
“为什么?明明是她们的错,小冉姐难不成还要委屈自己?”
于海棠有些不甘心,话说到一半,不用别人多说,她自己就反应了过来:
“真的是,就算秦淮茹怀孕了,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欺负人?是有点,但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们是弱者。
弱者,天然的就容易博人同情。
你信不信,要是冉秋叶不原谅她们,回头贾张氏去学校一闹,冉秋叶这还没有正式带课呢,就得被学校开会批评。”
李茂挑了挑眉,直是点到为止的说着。
“那咱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她们?
要是回头贾张氏也给咱们来了一这套,那该怎么办?”
李晓梅有些不甘心。
别看贾东旭进去了,可背后说人坏话的仇,不光是李茂,李晓梅也没有忘记。
“怎么办?直接报公安啊。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连保卫科都不用走,直接报公安。
到时候该关进去关进去。
就算关不进去,后续街道办也会好好的教育她的。
咱们家都是工人,现在的群众基础又好。
跟我们挑刺?贾张氏根本不会这么做的。”
李茂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展开。
能在四合院混的,还能在老贾,易中海,何大清几人之间纠缠不清。
这就足以证明贾张氏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现在得罪了李茂?
贾东旭以后可该怎么活?
铁篱笆里面不是安乐窝,早晚有一天,贾东旭是要出来的。
不多时。
在张萌的陪同下,冉秋叶跺着脚从屋外走了进来。
“真的是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烦的人。”
至于张萌,则是跟抓小鸡一样,一手拎着傻柱的衣服,拽着傻柱就往中院走。
刚才在老贾家屋里的时候她就想问。
只是不太合适。
现在老贾家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该张萌好好的审一审傻柱。
“小冉姐回来了?刚才那事怎么说的?”
于海棠歪了歪头,好奇的询问。
等到她们听到秦淮茹就算从床上摔下来,都要请求冉秋叶原谅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惊讶的长大了嘴。
“秦秦怀茹竟然这么狠的么她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孩子呢啊!”
何雨水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秦淮茹能够做得出来的。
“孩子?孩子有什么?
如果没了这个孩子能让棒梗过的更顺一些,我感觉秦淮茹说不准哪一天就能狠下心摔一跤。”
李茂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不会吧”
听到李茂随口而出的判断,众人多少都不敢相信。
“所以,小冉姐你同意了?”
作为跟冉秋叶关系最好的于海棠,主动接过了话茬。
“同意?同意什么?
我只是同意了她们的道歉,又没有说同意棒梗的入学。
你们是不知道,我刚才试探说了一下别人家长对孩子的态度。
秦淮茹的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掉。
还有棒梗他奶奶,那吓人的模样,好像只要听到我说会动手,就跟我没完一样。
不能打不能骂,还调皮不听话的学生,谁爱教谁教去,反正我一个小年轻,教不来这样的孩子。”
前后就这么一会,冉秋叶就学到了一些生活小常识。
“干的漂亮!”
于海棠拍手鼓掌。
反正冉秋叶是打定了注意,说什么也不跟老贾家的人打交道。
正当几人有说有笑的时候。
忽然,中院传来了傻柱凄厉的嚎叫。
被傻柱这么一嚎,住在隔壁的棒梗,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吓了一跳,跟着傻柱一起哀嚎了起来。
“雨水.你要不要去劝一劝??”
李晓梅捅了同何雨水的胳膊,试探的开口:
“不是我说,你哥这嚎的也太惨了点。”
“劝?劝什么?不用劝。
看到这个嫂子能管住傻哥,我心里这才能放心。
要是他整天还盯着老贾家,我怕老何家从他那就断了根儿。
挨打?那也别断了根的强。
就算我爸在院里,他也肯定会同意我的想法。”
何雨水安心的吃着饭。
丝毫没有因为傻柱的挨打而放慢吃饭的动作。
至于许大茂?
刚才被追的累的跟死狗一样,听到傻柱这边挨打,那边又乐呵呵的怕了起来。
二话不说,从家里摸了一瓶酒,对着寒风自饮自酌起来。
怎么说呢,傻柱挨打,院内庆贺,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局面。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天还蒙蒙黑的时候。
傻柱顶着一双有些灰黑的眼睛,摇摇晃晃的朝着轧钢厂走去。
要是换做平常,傻柱能不迟到就算好的。
“呦,这不是傻柱么?
我看你这眼圈黑的,是不是腿也软的慌?
要是真软的慌,你跟爷爷说,爷爷这有好东西,保证你吃了腰不疼,腿不酸,就连在家里说话也有胆气!”
许大茂从身后追了过来。
就算被寒风吹得吸溜吸溜的,那也得好好的嘲笑傻柱。
“滚滚滚,怎么哪都有你的事!”
傻柱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驱赶着许大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傻柱总感觉,今天院里的街坊邻居上班都比较早。
单单是上班早也就算了。
更关键的是,他走快一点,这群人就跟着走快一点,他走的慢一点,这群人就跟着走慢一点。
一旦路上遇到工友,还呼朋引伴的招呼过来,围在傻柱附近小声说这话。
就从四合院到轧钢的一路上,傻柱的后面竟然熙熙攘攘的跟了百十号的人。
冬日的早上,总是会泛着一层层白雾。
轧钢厂门口,又是一条宽敞没有遮挡的路。
黑灯瞎火,驻守在门口的保卫科成员,远远的看着远处影影幢幢的人群,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天太黑,距离有些远。
厂门口这段路上路灯还没有开。
平时工人上工会上工,他们走路可不会这般,一直跟在一个人后面。
“警戒!通知厂里值班人员,有人要闹事!”
一听这话,一名保卫科成员立马吹响了哨子。
尖锐刺耳的哨声传出,不多时就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
来到厂门口,都不用额外交流,看着远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觉的就行动起来。
拒马一拉,真家伙一架,互相掩护的阵型就摆了出来。
“止步!再往前走,我们就开枪了!”
一名保卫科成员拿着土喇叭,对着傻柱这边喊着。
话,他们是听到了。
可听到归听到,总的来说还是感觉一头雾水。
“他们喊的什么?开枪?咱们厂怎么了?”
等到李茂七点多蹬着小三轮到轧钢厂的时候,就看到傻柱跟许大茂,一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
旁边还有一个保卫科的同志,举着一个土喇叭,不停的在旁边重复着:
“天黑有雾,不要集体尾随”
对于被围观,许大茂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充其量也就是肚子饿,身上有些冷的慌。
至于傻柱?
每一个路过的工友都免不了对傻柱指指点点。
特别是那双一看就饱经风霜,非常有故事性的黑眼圈。
“咳咳.”
捂着嘴,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李茂偏过头去,推着三轮车从一旁走开。
怎么说呢,这俩冤家聚到一起,没点事情出来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车间开工。
时间来到上午十点钟。
在外面晃悠了一圈的秦怀安,神秘兮兮的走进车间。
“叔,你猜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什么?”
李茂头都没有抬,依旧在宽大的纸张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周志刚他们车间生产的东西弄出来了。
说是仿制了一台旋耕机,但是我刚才看了看,跟咱们车间生产的东西可差的远了。”
秦怀安也没有绕弯子,笑眯眯的开口道出了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
“旋耕机?那玩意不是早十年就有了么?
一个拖拉机头后面带个工具.这东西都是现成的他仿制了个什么?”
李茂放下手中的铅笔和尺子,眨了眨有些劳累的眼睛。
看一个东西时间太长了,眼睛容易酸。
“那谁知道呢。
反正我刚才跟人打听的时候,他们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名堂。
就说干活挺利落的,一台机器顶好些壮劳力。
刚才我溜过去看了一眼,怎么说呢,干活倒是挺利落的,就是下力不太行。
翻的土不够深就算了。
我看那玩意还吃油吃的很。
就算一台机器顶好些个壮劳力,壮劳力一天才吃多少饭。
那一台旋耕机一上午用的油,怕是都得好多钱。
我感觉,那玩意应该没有大队舍得掏钱去买。”
秦怀安啧了啧舌,发表自己意见的同时,顺手给从一旁的桌子上拎起暖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说的是啊,石油,石油,工业血液,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摘掉贫油的帽子啊!”
想到后世还没有开始挖掘的油田,李茂不由得感叹起来。
就算他知道在哪里能挖到,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看着干着急,想帮忙又没有什么头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