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你应该知道,这里的人加起来,恐怕也不是我们的对手!”钟落冷冷的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黄淑华眨眨眼睛:“二楼最后一个房间,你去看看!”
三人半信半疑的进入了黄淑华所说的那个房间,里面只放着一张床和一只衣柜,床边上有一个氧气瓶和心脏检测设备。显然,病床上有人。
钟落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病床前,看到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人昏迷着,两只眼睛深陷,脸色蜡黄,看上去仿佛一个木乃伊。他看了半天,这才勉强接受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爸……”钟落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他也懂得一些华医,父亲钟诚的样子,明显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父亲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杨没,你出来!”黄淑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后面。
杨没虽然不知道黄淑华想做什么,却还是跟着黄淑华走到外面。黄淑华点燃了一根烟,烟雾蒙在脸上,看不清她的表情。杨没心里警觉,赶紧判断了一下烟的成分。
这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女士烟,里面并没有什么药物成分。杨没这才放下心来:“有什么事么?”
“是钟诚的事情!”黄淑华吐出一个烟圈:“钟诚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有能力让钟诚忘记一切,只有钟诚没有记忆了,他才会活下来,才能见到钟落结婚生子,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杨没还没来得及说话,云飞扬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死死的盯着黄淑华,继而把目光转向杨没:“你信不信她?”
杨没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你呢?你信不信我?”黄淑华的表情格外迫切,仿佛要救得人不是钟诚,而是云飞扬自己。
“信你?”云飞扬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跟你,不过是因为有一点点血缘关系,我永远也不会信你,你这个满眼只有实验品的女人!”
黄淑华的表情又恢复了那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人并不是她。
杨没一直没有说话,这个黄淑华的本事不小,他曾经看过精神病院治疗病人,电击手法极其残忍,隔着玻璃,杨没似乎都能闻到那股被烤焦的味道,其惨叫声更是令人不忍直视,就连院长都说,就算是正常人进了这里,说不定也会变成疯子的。
那可不是吗?每天听着疯子们的惨叫和胡言乱语,他们的作息也必须依靠安眠药,这样一来,正常人也会变得神经质。而黄淑华在里面呆了那么多天,又被交代“特别关照,”出来后居然依旧光彩照人。
杨没怀疑,黄淑华经历过的东西,是不是比在精神病院还要令人绝望。对于经历过非人般折磨的人,杨没不予置评。
“我先进去看看。”杨没不理会云飞扬对黄淑华的仇视心态,他转身进了房间,看到钟落已经开始给钟诚治疗了,他的手搭在钟诚手腕上,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等到钟落把完脉,杨没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毫无求生意志,五脏六腑皆已受损。”钟落的眼睛红红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来试试吧!”杨没说道,他拍了拍钟落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