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慕容瞳再沉着镇定,看见这诡异的一幕,也瞠目结舌。
凌眉黛又震惊又不敢置信,“香寒,你怎么了?你的衣服……”
夏香寒穿的是慕容家水蓝色的佣人服,领口撕裂,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令人遐想万千。她的头发有点凌乱,眉目布满了惊怕,低着头啜泣,就是不肯开口。
这时,慕容鹏、萧家的人都赶过来,萧萱最喜欢看热闹,煞有介事地问道:“哟哟哟,这是怎么了?这丫头长得蛮水灵的,却是一副被人欺辱的模样……”
萧沉冽姗姗走出来,身穿黑色睡衣,面上瞧不出半分情绪。
面容清秀的女佣从他的房间逃出来,衣衫不整,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大约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没好意思直说罢了。
慕容瞳心里有数,瞪他一眼,道:“香寒,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香寒,不要怕,实话实说就好。”凌眉黛轻轻搂住夏香寒,拍拍她的肩头,“表哥会为你做主。”
“督军,少帅,丝绒整理了今天晾晒的衣服……她忽然觉得身子不适,头晕晕的,我就替她把各位主人的衣服送到卧房……”夏香寒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惊惧得声音发颤,“刚才我把萧少帅的衣服送过来……萧少帅开了房门,我进去后才知道……他刚刚洗完澡……我想着放下衣服就走,可是萧少帅吩咐我把他的衣柜整理一下……”
“没事,你接着说。”凌眉黛温柔地鼓励。
“我开始整理萧少帅的衣柜,忽然……萧少帅抱住我……”夏香寒委屈道,心有余悸地瑟缩着,躲向凌眉黛。
“我说弟弟,你竟然对一个女佣下手?”萧萱笑得几乎岔气,好似这是世界上最好笑、最让人意外的事,“你不会对着女佣又亲又撕衣服吧。”
虽然她的话太过露骨,不过正是众人想知道的。
萧沉冽不发一言,出奇的冷静。
这时,叶采薇由徐妈妈搀扶着匆匆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棚对妻子使了个眼色,要她稍安勿躁。
慕容瞳问夏香寒:“香寒,萧少帅当真对你做出……那样的事?”
夏香寒恐惧地点头,“我害怕极了,拼命地反抗才得以逃出来……”
凌眉黛愤愤不平道:“姨父,姨妈,香寒是伺候我的佣人,萧少帅怎么可以欺辱香寒?”
“四弟,你是憋得太久了忍不住吧。”萧齐打趣道,不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自然离心离德。
“四弟,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都快急死了。”萧泉催促道。
“四弟,你终于开窍了吗?不过你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这女佣的姿色连我都看不上。”萧萱取笑道。
慕容瞳心里冷笑,这就是亲姐呢。
看来萧沉冽与兄弟姐妹的感情真不怎么样。
联想到之前他对她做过的各种可恶事,她自然知道他的品行有多恶劣,碎渣渣!
想到之前他抱她、亲她、压她,她就觉得浑身发痒,太脏了!
她冰冷道:“萧少帅,你与我表妹谈婚论嫁,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欺辱女佣,你到底有几分真心娶我表妹?父亲,在督军府他都色胆包天、逼淫女佣,若表妹真的嫁给他,岂不是毁了一生的幸福?”
慕容鹏隐隐动怒,道:“萧少帅,我要你亲口说,有没有这回事?”
“香寒,你先回去歇着。”叶采薇吩咐道。
“是。”夏香寒被一个女佣带走了。
“父亲,这是明摆着的事实,还需要他亲口承认吗?”慕容瞳气愤,为什么父亲这么相信他?
“督军,我没有冒犯过那个女佣。”萧沉冽冷沉道,面上没有半分急色。
“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敢做不敢认吗?”慕容瞳怒道。
“没有做过的事,我怎么认?”他冷笑。
“姨父,香寒是伺候我的丫头,她被欺负了,我不能让她白白被欺负。”凌眉黛气愤道。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大家都散了吧。”慕容鹏以长辈的身份道。
萧家人做鸟兽散,慕容瞳护送表妹回房。
卧房里,凌眉黛又焦虑又气愤,“表哥,没想到萧少帅是衣冠禽兽。本来我还以为他品行端正,可是他在我们眼皮底下做出那样的丑事,我怎么能嫁给这种风流好色之人?”
慕容瞳宽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他。你先歇着,我去找父亲。”
“这次,表哥一定要帮我。”
“我会尽力的。”
慕容瞳拍拍她的胳膊,去主楼找父亲。
三楼,父亲的卧房前,她正要敲门,房门却开了,萧沉冽走出来。
她连忙退往一旁,鄙夷地瞟他一眼。
他剑眉轻挑,“白费劲。”
她蹙眉,他竟然还敢口出狂言!这一次,她一定要父亲取消两家联姻!
慕容鹏站在窗前,望着江州城的万家灯火,听见脚步声也没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