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纵横天明
东皇太一离开后,姬冉也并没有为难其他人,而是走到张良面前问道:“以你通天才智,为何不愿为百姓出力?为何要守着已经碎成瓦砾的韩国活着?我再问你一次万千百姓与你自己的理想抱负孰重?”
张良没有回答,只是用阴狠的眼神看着姬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姬冉恐怕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
看到无法沟通的张良,姬冉也放弃了最后挽留他的念头,说道:“希望你下辈子做个普通百姓,体会一下他们的苦与他们的难。”
说罢一指点碎了张良的咽喉。同时姬冉才想起来上次斩断张良手臂的时候,凌虚剑也被自己拿走了。于是姬冉看了系统空间一眼,果然凌虚剑静静的躺在那里。
姬冉又走到田言面前问道:“我杀你母亲,你可恨我?”
田言没有隐瞒点点头道:“非常恨。”
姬冉又说:“算计于我的时候,可想过今天?”
田言摇摇头,然后说道:“我们都认为你已经年老体衰,修为下降,此时一拥而上,用千人大军,应该可以困杀于你。”
“这计策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张良想出来的?”姬冉问道。
“张先生提出,我补充了神机营与母亲对您的偷袭。”田言说道。
姬冉道:“女中管仲,果然了得。我把惊鲵剑还你,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深入百姓之中,去体验,感受一下他们的生活,不要总考虑你的父亲是魏无忌,你就要复兴魏国,七国已经亡了。九州大陆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华夏人,没有七国人,懂吗?”
田言沉默没有回答。
姬冉走了,带着掩日剑以及张良的尸体离开了。
在下山的路上,姬冉以自身观想的大日真焰焚烧了张良的尸体,果然,在高温火焰的炙烤之中,张良的胃部留下了一个玻璃弹珠。原本应该是泥封,但是因为高温变成了琉璃。
等温度降下来之后,姬冉捏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地名,三个字,大泽乡。
“大泽乡起义吗?”姬冉喃喃道。“也罢,既然农家那群老东西没法吃一堑长一智,那这次,就让这传承千年的农家消失好了,未来新农家会比他们更适合带领农人。”
五日后,姬冉来到大泽乡,在这里果然有数千农人,无所事事的在城中闲逛,也有在山中打猎,还有一些出入于城外各个庄园,热闹非常。
又等了几日,果然有一批要去北境修筑长城的农人被带来了大泽乡火车站,可是不巧合的是通往雁门的铁轨有一段被破坏掉了。这些年国泰民安,对于铁轨的保护也就渐渐弱化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了胆大包天之徒,破坏了铁轨。
江南地区本就雨水充沛,在大泽乡等待铁轨修复的几日中,终于下起了大雨。这场景,姬冉莫名熟悉,于是他混迹进了农人群体中,跟随大量农人一起前往了大泽乡远处的山林之中。
没一会儿姬冉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声音渐渐增大,大概有数十人在轻轻呼喊。姬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身融天地无迹可寻,没一会儿喊声渐渐消失在淅沥沥的雨声之中。
而此时姬冉的面前也站着两个人,正是曾经的巨阙剑剑主,黑剑士,胜七,以及他的好友,潜伏在罗网多年,寒蝉剑剑主,如今改名吴广的吴旷。
姬冉看着他们说道:“所以,当初田光的死,六大长老的败北,并没有能让你们农家吸取教训吗?竟然还要掺和到这天下大势之中。是如今的农人生活不好,还是你们的欲望无法满足?”
陈胜与吴广都没有回答姬冉,而是都拔出随身佩戴的兵器,凝神以待。
“哎!”姬冉的一声叹气,让陈胜与吴广有一种自己是犯了错的孩子,被家长抓了正着,羞愤,恼怒,懊悔,害怕等等情绪不断的在脑海中闪现。
这导致二人瞬间失去了战意,姬冉也没有再给二人改过的机会,直接挥动手中干将剑,结束了两人的生命。收走了巨阙剑与寒蝉剑之后,姬冉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二十多名疑似二人亲信的人来到这里。
看到两人尸体后,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道:“这定然是暴秦害怕我们,所以派出杀手暗中刺杀了陈胜大哥与吴广大哥,这间接证明了我们做的是对的,暴秦也是害怕全部农人抱团的。”
伴随着清脆的掌声,姬冉出现在众人面前说道:“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思路这么清晰,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是暴秦的暗杀。”
那人看到姬冉也是一身农人打扮于是说道:“我叫周文,早年曾是春申君幕僚,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姬冉点点头说道:“他俩是被我所杀,你们作为他的亲信,就一起去吧。”
姬冉又等了两日,不见再有人来,聚拢在山中的农人也陆续离开返回自己原本的家乡。于是姬冉也离开了这里,一路北上向着原齐国大泽山行进,目标正是农家六贤冢。
姬冉不知道的是,当他杀死陈胜、吴广的第二日,田言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虽然田言是在姬冉承诺的不杀名单之中,但是看到过姬冉与东皇太一那过手的两招之后,田言实在是不敢再去触碰姬冉的眉头,于是下令撤销了大泽乡的起义。
她带上了惊鲵剑,向着六贤冢前进,她希望自己可以赶在姬冉之前到达那里,撤离六位长老以及两位太上长老。曾经的兵主、谷神、弦宗以及历师早已作古。留下的只有药王、禹徒两位太上长老,以及田虎、司徒镇等新一任六长老。
可惜田言还是慢了一步,等田言来到炎帝六贤冢的时候,姬冉正在山洞入口等着自己。
姬冉道:“我希望农家只是钻研农事,服务农人的学说。”
“如果再让我发现农家参与天下大势,我虽然不可以杀你,但是我可以废你武功,断你四肢,毁你容貌,甚至囚禁与你。不过我与东皇太一君子协定,我并不想破坏掉,你也莫要逼我,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冷汗不自觉的从田言的额角流下,她对姬冉说道:“晚辈一定遵循前辈意志,打理好农家。”
姬冉看着虽然有些恐惧,但是依旧有自己想法的田言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之所以东皇太一不让我杀你,是因为未来你要嫁给一个人,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脸弄,那人还会不会娶你?如果我震断你的会阴之所在,让你无法生育,你说东皇太一会不会因为你跟我拼命。”
“作为一个女人你应当明白,很多事情,比死更可怕。我禅宗讲慈悲,但是谋求私利,迫害百姓者,就是魔,就是业障,可以不顾及一切手段斩业断罪。”
“我门中前辈有一句话,我今天送给你,勿谓言之不预也。”
此时田言的后背已经湿透,她恭敬的对姬冉行礼说道:“还请前辈赐教。”
姬冉严肃庄重的说道:“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说罢也不再理会田言,向着洛阳而去。
公元前192年,姬冉从孔雀王朝返回大秦的第二年。他来到洛阳的无真寺,他并没有多少感慨。如今的他,一举一动都受到天下关注,所以留在洛阳,一个是安稳江湖的心,一个是安稳嬴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