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秋猎图》锁定的人是叶玄,我不救叶玄,他会被箭支贯穿额头。
我去救叶玄,就阻挡不了屏幕上的箭阵,等到遮天蔽日的箭矢从屏幕当中飞射而出,整个客厅都得被笼罩在箭锋之下。
我思维虽然在不断飞转,可是屋里箭阵和帝王却不肯给我思考的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帝王秋猎图》上的箭矢隔空而来。
“断——”我在怒吼声中毒蛟凌空劈落,从我眼前飞过去的长箭被一刀劈成了两截,带着白翎的断箭随着刀锋崩向远方,另外半截箭矢却去势不减直奔叶玄眉心射去。
完了!
我心中一凉,景圆枪声骤然而起,从我身侧擦飞而过的子|弹,在箭矢贴近叶玄眉心一寸的地方,与箭尖碰撞在了一起,半截箭支被崩飞在地时,电视里秦军箭阵弓弦震鸣的声音也如同暴雨破空而起。
我全身肌肉骤然绷紧之下,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通常会本能的缩紧身子,这种本能虽然挡不住巨力的冲击,也不可能让人刀枪不入,但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降低外力带来的伤害。
我是没办法去阻挡漫天乱箭,才会产生这种本能,下一刻间,会是什么?应该是全身被利箭穿透的剧痛吧?
我闭比双眼之后,好半天都没等到预想中剧痛,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电视里尸横遍地的情景。那是《英雄》当中箭阵发射之后的镜头。
电视里的箭阵没射出来?
难道人皮诅咒只能控制单一的箭支?
连续几个念头在我脑中连续闪过之间,别墅二楼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叫。
等我转头看时,那是被剥了皮的大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二楼栏杆的空隙当中,从楼上伸出一只爪子,像是拼命想要往我脸上抓。
我远远看着那只挥动的猫爪,只觉得它像是要对我表述什么事情,可我却怎么猜不到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它在喊我?
不对,它让我去看电视。
电视里面怎么了?
我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我知道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儿了?电视里的画面虽然是尸体狼藉,但是尸体上没有弩箭。那些人是在原著当中是被箭射死在地上。本该落在尸体上的弩箭全都到哪儿去了?
我心中微凉之间,头顶上却传来一阵沙沙声响,棚顶上的白灰像是下雨一样簌簌狂落,我迎着漫天灰尘向上一看,别墅天棚上已经透出难以计数的箭尖。
箭阵马上要从天棚上落下来了。
“快走!”我来不及多想什么,转身就想往外跑,可是叶玄,陈三金却像是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玄子……”我刚喊了叶玄一声,头顶传出一阵密布如雨的沙沙声响——箭阵已经加快了破开天棚的速度,我们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我们今天都要命丧于此?
我心中绝望刚起,别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暴烈枪声,别墅正面的两扇落地窗,在子|弹的撞击之下被炸得粉碎。五六道绳索从窗外飞射而来,几乎同时缠在我们几个人的腰上,猛力向外拽去。我们一个个的被绳索拽上半空之后,几乎是分不出东南西北的摔在了院子里。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屋内箭阵便在瞬间覆盖下来,长箭钉进地面的声响不绝于耳,我的视线里除了像是倾盆暴雨般不断射落的长箭,再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东西,直到箭矢停歇,我才看见站在我们身边的人是谁。
我奶,小糖豆,桃小妖,林妍全都来了。
要不是他们及时出手,我们几个人都得像是没来得及逃出来的郭明一样,被长箭活活射死在别墅当中。
“狐狸哥,你手怎么了?”小糖豆都一个看见了我手上伤势。
“没事儿,受点轻伤!”我想把手往身后背,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糖豆抓过我的手时,眼圈顿时一红,猛烈如火杀气也在她身上轰然暴起:“狐狸哥,谁伤的你?”
第401章 援军忽至2
我伸手把小糖豆给拽到了自己怀里:“没事儿,你先别发火,我有办法报仇。再说,小伤而已。”
“小伤!”我奶暴跳如雷:“手都已经废了,你说小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先别说那么多,别墅里面的事儿还没完。”那时候,我来不及去跟我奶他们解释什么?先把别墅里的事情弄清楚才是关键。
我奶带着小糖豆和桃小妖一闪身冲进了别墅里面,从里到外的把别墅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我奶阴沉着面孔从别墅二楼走下来时,像是荒草一样树立在地上长箭却在同一时间怦然崩毁,化成了以一丝丝带着血腥的青烟,飘散在了空中。地面上只留下了那么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我奶把我弄进屋里:“流光,你先给陈野看看。”
随后赶来的叶流光抓着我手看了半天才摇头道:“骨头断得太碎了,我只能给他止血,止疼。”
我奶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那就先止血吧!”
“或许,我能有点办法!”跟我进来闫星宇道:“如果,你们信得着我,就让我试试。”
“你?”叶玄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我挥手制止住了。
我把手伸到闫星宇面前:“试试再说?”
闫星宇看了我好一会儿:“你不怕我下手害你?”
“反正手也废了,你还能要我的命不成。”我似笑非笑的道:“让我看看,你都在补天殿学到了什么东西?”
“给他麻|醉吧!”闫星宇跟叶流光说了一句话,才神色复杂的坐了下来,让叶玄找来一个盘子,才用刀割开了我的手上皮肉,把我碎掉的骨头一块块的挑了出来。叶流光也在一旁不断的给我止血。
我眼看着他把我带血的骨头一块又一块的摆在了盘子里,我的一只左手也像是面团一样软绵绵的垂在而来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