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想了想,他一定是害羞了,于是主动给他拨了过去。
“有事儿?”
他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一点勾人耳膜的意味,薄行泽稳了稳呼吸,让自己听起来非常平静的“嗯”了声。
“接你吃饭。”
祝川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接他吃饭,好好一霸道总裁搞得跟没事儿干似的,但他一时也没事,就答应了。
“行吧,我刚从医院出来,开了车的,离你公司也不远,我去接你。”
薄行泽完全没听见后面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刚从医院出来,拧眉问他:“你生病了?”
祝川一顿,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不是,易贤被人抢劫打伤了我送他来医院,顺便跟沈医生聊了会。”
薄行泽松了口气,“那就好。”
祝川身体一直很好,没生过病,就连感冒都没有。
以前高中的时候虽然整个人娇气的像个omega,住个宿舍这儿嫌不舒服那儿嫌硌人,有事没事爬到他床上挤一块儿睡。
宿舍的床非常小,他只能侧着身抱着他睡,或者让他趴自己身上,第二天起来他还喊起难受了,撒娇耍赖地命令他伺候自己。
薄行泽那时候就惯着他,像伺候祖宗一样,有一次做得狠了,疼哭了踹他,弯腰都疼,让他给自己穿鞋。
薄行泽还真就蹲下身给他穿鞋。
易贤说,当年薄行泽对他真的好,祝川也觉得当年他是真的好,然而彩云易散琉璃脆,薄行泽对他再好,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你在门口等一会,不堵车的话十来分钟就能到。”
“好。”
说是十来分钟,结果堵车硬是堵了两个半小时,等祝川到红叶楼下的时候天都黑了,除了三楼和四楼还有几盏灯之外,其他办公室一片漆黑。
薄行泽想必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