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动了动嘴唇,过了几秒同学们才进到教室,看见他们俩吵架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其实没人看到,祝川不知道是被压着亲的羞急还是愤怒,更生气了,整个人像是即将要爆炸的危险品无人敢靠近,连易贤都小心翼翼地不惹他。
他嘴都破皮了,自知他先撩可又拉不下脸,不想见人也没去吃饭,晚自习的时候一份极其简单的盒饭递了过来。
“不吃。”
薄行泽将他拽起来,“吃。”
“你管我干嘛?小心我再抽你!”祝川不想抬头,嘴到现在还疼呢,虽然说他不占理,可是就一张照片干嘛发那么大火,还……
亲人还是吃人啊。
薄行泽拆了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递过来,声音很低:“对不起,你喜欢拍照的话,吃完了我让你拍一张,可以吗?”
祝川从臂弯里抬起头,定定看着他,“手给我。”
薄行泽搁下笔递出去,祝川看了看说:“左手。”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又无奈把左手递出去。
祝川捧着他的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甚至于尝到了血腥味,牙印深深刻在血肉上,薄行泽居然连喊痛都没有,只是手臂反射性地绷紧了一些。
咬完舒服了,心情大好的拿过这辈子最简陋的一次晚饭,清炒白菜和腌萝卜。
祝川撑着脑袋回想当年点滴,给薄行泽发了条消息,[你那疤还在吗?]
很快,回复了一条图片消息。
白衬衫的袖口挽上去,那个齿痕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但配着一截黑西装袖平白多了一丝欲盖弥彰的欲。
[那时候你光用一张嘴就能把我弄哭,挺厉害啊薄同学。]
他以为这个黄腔薄行泽听不懂,结果很快就回过来,[现在用嘴也可以,怕你受不住。]
严弦正在回报工作,看自家老板心不在焉地便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聊天内容。